王家的下人分散开来,四处去寻温阳。
萧弘稷右胳膊又疼了,本就学问不好,字迹丑陋,这会儿连字都写不出来了。梁照水安慰他道,“别担心,我们见机行事。”比得过就比,比不过就逃,何须同王希懋这等小人论公允。
“回几位公子,温榜眼醉酒,不方便前来。”王家的下人寻到了温阳,但温阳竟然喝醉了。
种公子不屑道,“书呆子,酒量就是浅。”
张泗道,“薛状元避嫌,温榜眼酒醉,秦探花又不在,真不巧啊,看来今日是无法比试文斗了。王公子,改日吧,先让萧世子回府看伤。”
王希懋态度强硬,“留下这萧家下人,萧世子请便。”看萧弘稷这小子如此在乎一个下人,这下人怕是不简单。他不过就是看上萧家的一个婢女,萧弘稷都不肯给,真是不识抬举,还以为是昔日萧侯府,人人惧怕啊。
萧弘稷道,“休想”
这时,一众贵公子中间,走出来一位文弱书生,他衣着朴素,在这些高门子弟中,显得格格不入。这书生道,“前三甲不在,不知在下这甲科第四名符生,可否有资格为两位公子出题。”
来人自报姓名,符生。
而这仅仅二个字,让气焰嚣张的王希懋收敛了些许,在这符公子面前,态度稍算诚恳,“自然可以。”
这甲科第四名符生,虽非权贵子弟,但他是太医局令之子,这世间,谁敢说自己不会生病,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医术高明的太医局之人,更何况是太医局令之子。且符家为官家看诊,深得官家信任。
照理说,符进士之父是太医局令,他家学渊源,也应该学医,可偏偏符生不喜欢医道,喜好诗词,善于经义。
捶丸场上依然热闹,但这一处王希懋和萧弘稷二人针锋相对的比试,也吸引了不少人来观看。
符生道,“那就来个容易的,你们各自帖经、墨义礼记十条。”
“简单。”王希懋刚考过科举,帖经、墨义就是科考的一项。对他来说,这个比试,不费吹灰之力。
但萧弘稷没参与科考,也背不全礼记。
孙年小声对张泗道,“这不是为难萧世子,萧世子肯定比不过这刚中进士的王公子。”
王希懋提笔就写,在众人围观中,一笔一字,分毫不差;反观萧弘稷,迟迟不敢拿狼嚎,即便能写几个字,也无济于事,写与不写有何区别。
“世子,让小的来。”梁照水自告奋勇。
萧弘稷狐疑,“你会”
种公子道,“怎可让下人代写”
梁照水反驳道,“事先已说明,王萧两家比试,下人也是萧家的人,为何不能参与比试如若王公子愿意,也可让其随从参与啊我们世子,也不会阻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