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照水拉住萧弘稷,“萧世子,这事你别管了。”与皇城司为敌,只会给萧家招来祸事。
萧弘稷道,“我家几代武将,为朝廷出生入死,大不了被夺了侯爵,跟梁姐姐你回杭州种花去。”
“萧伯父还没把爵位传给你呢。”梁照水佩服萧弘稷的豁达。
萧弘稷道,“我爹就我一个儿子,不传给我传给谁。既然我是以后的萧侯爷,那萧家之事,就当我提前做主了我爹若在此,也会支持我的”萧家人征战沙场,绝不滥杀无辜。
梁照水感动。
又听孙年道,“我爹一辈子对官家忠心耿耿,受我连累,最多被罢官,不过我爹身子不好,早就不想当官了,就当提前告老还乡了”
其余的公子们也是各个家底深厚,回去最多被家里大人领着去宫里请个罪,然后家里有姑母姨母在宫里当娘娘的,去官家面前哭一哭,这事也就过去了。所以,他们同梁照水一起也奋力救妇人和孩子。
莘王赵植心里觉得不该对妇人和孩子下毒手,但听程鸣蝉刚一番说辞,又觉得程鸣蝉说得也没错,所以,他就站在一旁,既不阻拦程鸣蝉,也不阻拦萧弘稷等人。
皇城司的人出手狠毒,见反贼就杀。
踏在满地的鲜血上,程鸣蝉对梁照水、萧弘稷等人道,“尔等与反贼一起,与本都知作对,那就休怪本都知无情了。来人,捉拿萧世子等人,回京交给官家处置。若他们反抗,便同反贼一般,生死不论”
“程鸣蝉,你敢”萧弘稷大喝。
莘王赵植也道,“程副都知,你杀反贼便杀反贼,决不可对自己人下手”
“回王爷,他们帮着反贼救人,本都知也是迫不得已。”程鸣蝉并不买账。
莘王赵植看着害怕,阉人的手段,他在宫苑就听闻了些,只是没想到竟会胆大包天到这个地步。
“莘王爷您可要躲好了,若是误伤到您就不好了。”程鸣蝉好心提醒道。
赵植吓得脸色都白了。
张泗斥道,“程鸣蝉,你敢威胁王爷难不成你要把我们这里的人都杀了吗”
“张世子言重了,几位都是勋贵之后,我等自然是极力护卫。但您也看到了,这里一片混乱,刀剑无眼的,反贼又如此的凶狠,哎,本都知匆忙来救,带的人也不多,顾此失彼的,也是为难的很。”赵植、张泗等人哪说得过程鸣蝉,程鸣蝉之前在外督军,比起战场上的杀戮,这里的击杀根本提不起他的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