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一早已经看过乌龟了,那等会儿哲儿该去做功课。”沈青廪每天都会督促吕哲读书写字,作画。
“哲儿今天已经做过功课了。”吕哲乖乖道。
沈青廪疑惑,“我怎么不知道。”
“就在侯府啊,梁姐姐让我画了好多花花草草”
沈青廪一听,更不解了,“画呢”
“给梁姐姐了。”吕哲一五一十,将侯府作画的事,告诉了沈青廪,“也不是梁姐姐,是那个萧姐姐让我画的”
吕哲说得含糊,但沈青廪听明白了,萧家长女善于医道,她让吕哲画的花草,必然不是普通的花草。“跟我来。”沈青廪当即抓着吕哲,去见七公子。
七公子在书房,今日兵部无事,索性他就在家了。
“何事这般着急”七公子看到急匆匆过来的沈青廪,放下书卷问道。
沈青廪将吕哲推向前,“你把刚刚跟我说的话,说给公子听。”
吕哲惧怕七公子,小声道,“梁姐姐带哲儿去抓乌龟。还让哲儿画画。”
七公子何等聪慧,很快明白沈青廪所指,摊开宣纸,“你把早上画的,再画一遍。”
吕哲记性还是不错的,很快,就将今早画的草药,一一还原了。七公子道,“原来是这些草药。”
沈青廪道,“梁照水拿着这些画准备到哪里采药我记得皇城附近,也没地方种植这些名贵的草药,除非”
“除非是艮岳。”七公子和沈青廪都想到了,但这一想,也坐不住了,艮岳是什么地方,那是皇家宫苑,她梁照水是向天借了胆了吗,竟然敢去宫苑上次在金明池的教训还没学会
沈青廪道,“那她怎么进去”
“她认识莘王赵植。若所料不差,她下午就会去找莘王。”七公子分析道,“难道秦继珉中毒了”这些草药都是解毒用的。且能让梁照水这么豁出性命去做的事,除了秦继珉,不会有别人。
“看来传闻是真的。童太师当年给那些男童都吃了一种能够永葆容颜的毒药,那毒药的好处是人永远年少,容颜美貌,却极损身子,服用那些毒药的人,都活不了太久。”一时间,沈青廪不知道该恨秦继珉,还是该同情他了。
各种传闻都一一在秦继珉身上印证,沈青廪愤愤道,“当日是真看不出来啊,在杭州的时候,我还以为这姓秦的,只是个好吃懒做、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不想他把我们都骗了。”沈青廪想起那会儿抓了秦继珉,让他假冒元和做几日常平使,秦继珉在他面前畏畏缩缩的,一点武功都不会的样子,沈青廪就气不打一处来,阉党中人,最是狡诈阴险。
看到沈青廪骂秦继珉,吕哲吓得躲在一边。
七公子对吕哲道,“出去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