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照水一个转身,抱着锦被,呼呼大睡。
不耍酒疯,安静睡觉,这点,七公子对梁照水还是满意的。
“梁照水,明日你若敢忘记,这个月你就别吃肉了”
对于一个无肉不欢的女子,七公子太了解她了,比起罚她抄写,禁足,不让梁照水吃肉,绝对是对她最大的惩罚。
七公子离开后,梁照水翻了个身,继续睡去。
到了第二日,采兰来服侍梁照水起床更衣,打趣道,“昨晚您喝醉了,还拽着大人不让他走。”
“不可能”梁照水斩钉截铁,“本姑娘又没喝醉。”
“可您说,您要当赵夫人。”
梁照水一阵脸红,仔细回想了遍,“不可能,本姑娘绝不会说这等话。”难不成她真的喝醉了,然后酒后吐真言。
洗漱完,梁照水同七公子等人一起用早膳。与往日一般,先与沈青廪斗了两句嘴,再与哲儿玩闹了两句。接着,拿余光扫了眼七公子,欲言又止。
“昨晚之事,梁姑娘当真忘得一干二净。”七公子平静地说着,却说出了几分幽怨之感。
“昨晚之事”沈青廪瞪大了眼,“梁姑娘,你昨晚对元和做了什么”
“别误会,没有,什么事都没有”梁照水差点噎到。
沈青廪一点都不信,感叹万分,“堂堂赵大人,有朝一日竟会栽在一个种花女子手上。”
七公子哦了声,“也不及某人从江南到开封,抱着一把伞不离身,也不知这伞是镶了金,还是藏了宝物。”
沈青廪从江南带回了把伞搁平时,谁也不会关注在伞上,梁照水听七公子这么一说,也听出了端倪,好奇道,“沈大公子,这伞是何典故”
“就是一把普通的伞。”沈青廪面上一慌,“哪有什么典故。”
哲儿童言无忌道,“是一位好心的姐姐送给沈哥哥的。”
“好心的姐姐”梁照水看着沈青廪,意味深长地重复了吕哲的话。
“怎么扯到我这儿了。这事,我得解释。有一天,我和哲儿路过街市,刚好下了雨,伞是那姑娘送给哲儿的。”沈青廪谈起那女子,一脸钦佩,一个弱视女子,看不清周遭事物,却在雨天路边摆摊,自食其力。她的脸上洋溢着笑容,卖不完伞却还祈祷天晴。
下雨天,一个目不能视物的女子还在摆摊谋生,梁照水听完也对那女子肃然起敬,“她叫什么”
“不知道。”沈青廪拒绝透露女子的信息。
但有吕哲在,哪防得住,梁照水一问吕哲,吕哲就回道,“沈哥哥叫她上官姑娘。”
“哲儿吃饱了,该去喂乌龟了。”沈青廪赶紧支走吕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