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继珉忍痛,但没还手。
抬轿的官差,听到里面的动静,暗笑秦大人惧内,都听见巴掌扇得那么响了,秦大人还关心秦夫人是否伤到了手。
萧如韶冷冷道,“当日我救你,你就恩将仇报,害我全家”
秦继珉道,“是你爹不识时务,若他肯早日解甲归田,不嚷嚷着回朝,太师也不会出此下策。夫人啊,太师对我恩同再造,他的话我自然是听的。你是萧家人,本该被关入大牢,是我求了太师,太师才没有追究你。这份恩德,等太师回了京,我带你去叩谢他。”
“你左一句太师,右一句太师,就这么喜欢当阉人的儿子”萧如韶讽刺,“是我瞎了眼,才会看上你这不男不女的东西”
得,在他夫人眼里,他连名字都不配有了,秦继珉自嘲。
萧如韶正怒火难消,打了秦继珉一顿,也没消气。
秦继珉抱住萧如韶,附在她耳边小声道,“夫人,再打下去,你就要守寡了。我这副身子,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
萧如韶武功不如秦继珉,只能愤恨地瞪着他。
秦继珉道,“萧家被查封,我在京师也无府邸,幸得太师相助,太师让我搬去他府上住。”
童太师府上萧如韶沉思,而且最重要的,现在太师人不在开封。
秦继珉将头靠在萧如韶的肩上,“夫人,人生机遇变幻无穷,得富贵的未必长久富贵,享安稳的也未必长久安稳,岳父大人行事鲁莽,又口无遮拦,他躲得过今朝,明日一样祸事临头。既如此,与其便宜别人,倒不如让为夫我领了这份功劳。我所有的,不也是夫人你的。”
萧如韶不说话。
“别气了,容易伤了身子。”官轿停下,秦继珉约莫已经到了太师府,他拽着萧如韶走出官轿。
阉贼所住之地,奢华,守卫森严。萧如韶压根不想住。
但秦继珉哪能由着萧如韶,他一把抱起她,将她抱进了太师府。边走,边道,“太师府岂是人人可进的。里面宝贝多得很,夫人若喜欢,拿个一两件,太师也不会知道。”
萧如韶见秦继珉来太师府进出自如,下人看到了,也没跟过来,便耻笑道,“想来秦大人背着我,向太师请安过多次了吧。真是个孝子贤孙。”
“我若是孝子,夫人便是孝媳。”秦继珉在院子中间,放下了萧如韶,并指着四处道,“夫人可记住了我们进来时的路。这府中有些地方乃禁地,夫人平日喜欢摘点花花草草的,千万看着点路。误闯了不该闯的,我也救不了夫人。”
“都是自家人,婶娘别害怕。”紧随而来的一个清秀少年,穿着內侍的服饰,大约十五六岁年纪。
秦继珉喊了声菱歌。菱歌则喊了声师叔。
菱歌是程鸣蝉的弟子,也是程鸣蝉一手带大的。程鸣蝉的死,对他打击太大,他也一直想查清程鸣蝉的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