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喝完了一坛酒,男子递给她一块手帕让她擦嘴,她也没有多想,直接拿过来用了。
陈慈平日里性情比较娇纵,虽然她爹是威远镖局的总镖师,对她这个女儿却十分宠爱,所以她压根没怎么体验过人心险恶。
平时大家都把她当大小姐一样捧着,她对人也就没有很强的警戒心。
喝了一坛酒,她没什么醉意,可是用手帕抹了抹嘴,她就开始眼皮沉重,脑袋昏沉了。
身子一歪,往一侧倒去,男子连忙扶住她,嘴角露出了邪恶的笑容。
许夫子来上课,讲解了一篇文章,正要点人起来回答问题的时候却发现陈慈这个丫头不在。
他板起脸,不悦道“陈慈呢她去哪了这个丫头又跑哪里去偷懒了”
元萧掩唇偷笑“夫子,陈慈是被我二弟气跑了,就因为我二弟不肯吃她剥的葡萄。”
许夫子怒不可遏“胡闹。”
他目光直瞪元澈“元澈,那你还不赶紧把人找回来。”
元澈放下书,站起身,有些无奈“是。”
他离开凉亭去寻陈慈。
可是在威远镖局兜了一圈也没见到陈慈的身影。
他有些疑惑了。
这丫头能躲到哪里去
随便逮住一个师兄问道“师兄,你知道陈慈去哪了吗”
诶,恰巧问对人了。
被他相询的弟子回答“刚看见她跑出来了,可能又躲懒去街上逛去了。这疯丫头疯得很。”
“谢师兄。”
元澈道了谢往威远镖局外面走去。
然而在威远镖局附近的街上一通逛,却压根没见到陈慈的身影。
元澈越发无语。
让他一直这么漫无目的去找陈慈,他才没这么好的耐心。
正准备打道回府,一只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
元澈转过身来,看见了拍自己肩膀的人,他是个乞丐。
“元澈小公子,有人让我把这个东西交给你。”
元澈狐疑地从他手中接过东西,是一支簪子。
这簪子他经常看见陈慈戴,应该是她的东西。
现在她人不见踪影,却让个小乞丐送她经常戴的簪子来,自然而然他会认为陈慈在故弄玄虚。
“那死丫头现在在哪”
“往前走一点路的土地公庙,她让我告诉你,叫你拿着她的簪子去土地公庙找她。”
“莫名其妙。”元澈蹙起眉心,很是烦躁。
本来不想理会陈慈这种无理取闹的行径,想直接掉头回去的,可猛然一想,要是这么回去了,夫子那关又过不去。
况且一直让陈慈这个女孩孤身一人留在外面,也不太安全。
她是因为他赌气,若真出了什么事,被埋怨的也是他元家。
元澈握紧了手中的簪子,往土地神庙走去。
这条街上的土地神庙香火并不旺盛,所以主持都没办法维持生计,直接跑了。
庙里除了剩下一尊土地神像,什么都没有,呈一副荒凉破败的景象。
元澈踏了进去,寒风吹动破旧的帘幔和地上的残叶,他觉得身上有些凉。
扯着嗓子喊了一声“陈慈。”
没有人应他。
他继续往里走,又喊“陈慈,你在哪别再躲躲藏藏的,我没心思陪你玩躲猫猫的游戏。”
仍旧没有人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