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玉花她爸的意思让我们到宁丰去买房子,可家里你也知道,我都没办法和爸妈开口。”
朱一飞递给朱立诚一支阿四玛,朱立诚掏出打火机,先给哥哥点着,再给自己点上,兄弟俩渐渐淹没在烟雾里,久久没有开口。
“要不和嫂子他爸商量商量,先结婚,然后,我们全家再一起努力买房子。”哥哥毕竟已经二十六了,朱立诚知道哥哥的婚事,一直是父母的一块心病。
“哎,再说吧”朱一飞用力的把烟头扔了出去。
朱立诚抬起头看见母亲和小妹一起回来了,便站起来,接过妈妈手上的铁锹。母亲忙着去厨房做饭了,小妹也去帮着淘米摘菜了,朱立诚要进去帮忙,硬是被妈妈撵了出来。
不大工夫,妈妈便做好了饭,朱国良恰巧也回来了,朱立诚看看桌上有青菜狮子头,油焖茄子,芹菜肉丝,咸菜蛋汤,都是自己喜欢吃的,便狼吞虎咽地吃起饭来,吃着妈妈做的家常菜格外的香甜。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十来天的时间转眼即逝,其间朱立诚除拜访了几位同学外,都呆在家里休息。
回家后的第三天,朱立诚特意去乡里给秦海丽打了个传呼,准备约她和郑诗珞一起吃个饭,毕竟那天是自己的不对,先踩了对方的脚,又称呼对方为小姐。
秦海丽回电话来说,他们俩已经去了黄驿的同学家了,然后还要去泾都,准备把泯州的一区四县都跑个遍。
朱立诚客气地道了再见,也算了了自己的一桩心事。
朱立诚决定去村头逛逛,刚出家门,就看见在村东头理发店的陈大爷。朱立诚连忙称呼一声“陈大爷好”
“原来是立诚啊”老头一阵打量,才看清站在眼前的是谁。
“大爷,抽烟。”朱立诚恭敬地递上一支红塔山。老头接过烟,放在鼻前一嗅,连声说好烟。十块钱一包的红塔山在当时确实是好烟了,农村人一般只抽两块多的双塔。
朱立诚,给他打着火,老头用力地吸了一口,慢慢地吐出来,再用鼻子吸回去,开口问道“你不是在应天上大学吗,怎么回来了”
“我毕业了。”
“毕业了啊,工作安排在哪儿呀”老头又猛地吸了一口。
“在泾都县委办。”
“好啊,当官了啊以后,你可要多照顾照顾小山啊”老头说道。小山大名叫陈学斌,是陈老头的孙子,和朱立诚穿着开裆裤一块长大的。
“小山呢,我正准备去找他呢。”
“你别去了,他去应天了,在他舅的公司里做事,难得回来。”
“那好,他回来,您告诉他一声,就说我回来了,叫他有时间找我玩。”
陈老头边走边挥挥手,算是答应了,美滋滋地叼着烟,哼着小曲走了。
朱立诚继续往村头走去,合作社里正聚着一群人在打牌,邗沟村最大的特点就是闲人多,经常个聚在一起喝酒打牌。朱立诚还没跨进门,就听见有嘶哑的女声响了起来“立诚,回来啦”打牌的人都把目光聚集在一脚刚跨进大门的朱立诚的身上。“叔叔、婶婶们好”朱立诚边打招呼,边掏出红塔山散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