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阳外表看上去一副心悦诚服的样子,心里其实却不以为然,心想,这事自己狠狠地落了面子,下次有机会一定要加倍地找回来,我拿你当兵的没办法,不过那开始出头的小子好像是泾都县委办的,下次就拿他开刀。
朱立诚吃完晚饭以后,是郑诗珞把他送回来的。到了宿舍门口的时候,她居然说想要上了坐坐。朱立诚连忙说,屋里很乱,等哪天收拾好了,再请她过来,郑诗珞才很不甘心地开车离去。
第二天一早,朱立诚在去县委办上班的路上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有好多他根本就不认识的人,都向他点头问好,有几个在朱立诚的印象中,好像还是科室的主任或是副主任。
开始,朱立诚还以为对方是在和自己后面的人打招呼,掉头一看,自己的身后空空如也,才连忙向对方报以歉意的一笑。
后来,朱立诚才意识到,一定是昨天的事情被某些有心人看见了,不过这传播的速度也太快了,一夜之间,竟然传得尽人皆知。难道人们都说,华夏的官场里最没有秘密可言,有时候,上午刚开的常委会,下午会上讨论的内容,就在县委县府两边传来了。
那事以后,朱立诚的生活重新恢复了平静,郑诗珞是两天后离开泾都的。
临走前的那天晚上,又拉着朱立诚去了一趟泯州,两人还一起看了一场电影。
临分别时,郑诗珞的眼里泪花闪闪,朱立诚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此时他自然明白郑诗珞对自己的一丝情愫,可他却不敢冒然接受。
虽然郑诗珞从没说过,他父亲在军队里的职务,但朱立诚猜到绝对不低,而自己则是个如假包换的农民的儿子。在华夏这个讲究门当户对的国度,两人几乎没有走在一起的可能。
既然知道将来一定不会有好的结果,那还不如早点结束,这也许就是所谓的长痛不如短痛吧,这也算是个现实主义者吧
在郑诗珞走后的第二天下午,就接到了欧阳慕青的电话,约好两人晚上一起吃饭,朱立诚连声说自己请客,这两天由于一连串的事情,在加上郑诗珞的原因,已经有好几天没和欧阳慕青联系了。
苏运杰连忙半个屁股坐在沙发,上身挺得笔直,大有坐在泯州市委书记或市长办公室里的样子。韩福生心里暗暗说道,算你懂事。
站在一边的朱立诚连忙借机为陈大成作了介绍,韩福生对待陈大成的态度要好得多,微微站起身来,和陈大成握了握手。
陈大成很是得意地看了苏运杰一眼,然后和旁边的那两个上校也一一握了手,才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韩福生扫了扫苏运杰一眼,淡淡地说“苏县长,是吧你那儿子可了不得啊”话语里充满了不屑之意。
苏运杰一听这话,后背的冷汗直冒,连忙站起身说“韩大校,真是对不住,是我家教不严,感谢您对犬子的教导。”
苏运杰不愧在官场里浸淫多年,说话异常的老辣,这话看似随意,实则充满了玄机。首先向韩福生道歉,其次承认自己没有把儿子教育好,最后,把韩福生下令抓起苏阳说成是对他的教导,如长辈对晚辈一般。如此一来,你一个堂堂军方实权大校,好意思和晚辈后生一般见识吗
韩福生虽然强势,但一直在呆在军队系统,肚子里并没有这么多弯弯绕绕,对方的人也抓了,作为一县之长能作出如此的姿态,也不准备过分的追究了,免得落得个以强凌弱的名声。
韩福生左边的那个上校见势说道:“师长,我看应该听听当事人的意见。”
猎鹰突击队虽只有四百多人,但由是应天军区的精英,军官的职别全部都是高配。
韩福生听后,看了看郑诗珞说“诗珞,你说说,该怎么办”
苏运杰这才发现,一直坐在一边一声不吭的小女孩,居然是个关键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