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立诚走近旁边的沙发,小心地哈腰把屁股尖轻轻地沾在沙发上。那难受劲就别提了,简直是活受罪,脸上还要装作一副我很舒服的表情,真是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郑相国盯着朱立诚足足有两分钟之久,朱立诚开始时目光游离,不敢和对方相对,后来心一横,自己暗暗对自己说“不就讨个媳妇吗,搞得跟做贼似的,有什么可怕的,将军也好,省委常委也罢,不也和我一样,两个眼睛一个鼻子,还能吃了我啊”
这样一想,心定了,气也就平了,目光变得坚毅起来,和郑相国对望,毫不退缩。
准翁婿俩就这样默默的较量着,谁也不肯退让。郑相国对朱立诚的表现完全满意,收回了那鹰隼一样的目光,笑了笑说“刚才,那是对你的一次考验,诗珞不知道,以后你也不要告诉她。”
朱立诚微笑着点点头,心里却把这对面的老狐狸狠狠地骂了一通,这不是故意玩人吗,还美其名曰考验。
“我不介意我的女婿是不是农民的儿子,农民的儿子怎么了,我自己就是农民的儿子。”郑相国一连说了三个农民的儿子,而话里话外不光没有半点的瞧不起之意,甚至隐隐还有自豪之感。
朱立诚感觉得到他绝不是在做作或是演戏,这份感情应该是发自内心的。
郑相国接着说“我最看重的是一个人的人品,诗珞可是我和他妈妈唯一的女儿,说是掌上明珠也不为过,所以特意让天诚去,称一称你的斤两。说句实话,要是你的表现有丝毫的迟疑的话,你根本到不了这儿。你刚才说的每一句话,我们都听得清清楚楚。”
朱立诚听后只觉背后冷汗直冒,心想,貌似我军先进的窃听装备,都被他用到自己身上了,还好刚才自己的表现不错。真想不到这老狐狸居然和自己来这样一手,看来以后凡事都得小心,尤其是和欧阳慕青之间的事,要是被这老人家知道,他说不定直接拿枪把自己给就地解决了。
想到这,朱立诚只觉得衬衫都紧紧贴在后背上了,额头的汗珠也汇集到了一处,眼看就要奔泻而下。
朱立诚从咖啡厅出来,不禁犯起了了嘀咕,郑诗珞是怎么回事,之前和自己约好了,怎么到现在还没个影。
掏出手机来,刚准备打过去,手机却陡然响了起来,一看号码正是郑诗珞的。
“喂,你在哪儿呢我怎么看不见你”
朱立诚还没开口,对方倒先兴师问罪了,“我在,我在我也不知道在哪,刚才是一个叫吴什么的,把我带过来的,你在哪儿呢”
“我在车站门口啊,路上堵车,稍微迟了点,可到这已经找了几圈了,就是没看见你人。”郑诗珞在电话里抱怨道。
“好了,你就在那等我,我打个车过去,见面再聊。”挂了电话以后,朱立诚直接打了辆车直奔车站。
到了车站门口,老远就看见郑诗珞站在那东张西望,一身西瓜红的套装,格外惹眼。“诗珞”朱立诚冲着郑诗珞挥了挥手,大步跑了过去。
“快上车,爸妈都在那等急了,都打电话来催了”郑诗珞对跑得气喘吁吁的朱立诚说。
“可是,刚才”
朱立诚刚想解释,却被郑诗珞打断了,“别在刚才、可是的了,爸开会的时间提前到今天下午了,晚上肯定要聚餐,明天好像就要出去参观了。”郑诗珞风风火火地拉开了车门,边说边发动了那辆崭新的路虎。
一路上,郑诗珞驾驶着路虎在车流里左冲右突,朱立诚则紧紧地抓住车窗顶上的把手。不一会功夫,两人就到了应天军区第一招待所,停好车以后,郑诗珞拉着朱立诚的手进了招待所那气派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