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现在，肖仁算是明白了。
鲛人族和鲨族，都在一个监控之下，当足以引发变革的不和谐因素出现时，就会被清除掉，这个清除者，就是历代弹角鲨
肖仁问道“你私下里杀过其他鲛人，或者鲨鱼”
弹角鲨冷漠道“对。”
“你难道就不分辨一下他们是为了族群好，还是坏吗”
弹角鲨道“鲨皇大人与我有恩，他的命令就是我的使命，我不管他们是怀着什么目的，我只管杀”
肖仁突然问道“那你听过鲛人女皇这个人吗”
弹角鲨一愣“没有。”
“娜迦族呢”
弹角鲨摇头“也没有。”
“那你知道吗你的那位鲨皇大人，他以前其实是个鲛人呢。”
弹角鲨愣了一下，冷笑道“骗谁呢，鲨皇大人怎么可能是鲛人”
肖仁没再跟它解释，结合弹角鲨之前的话，鲨皇显然是没跟它说自己的来历，才让弹角鲨误以为鲨皇是自己的同族。
从鲨皇给历代弹角鲨的任务可以看出，鲨皇这是想防止再出现鲛人女皇那种要去找娜迦族报仇的皇者出现，还有那个不明生命，很明显就是指娜迦族。
但因为它说的不明不白，导致弹角鲨把其他想要改变现状，或者说改革、统一的人或鲨鱼全都杀了。
别说，以弹角鲨的这个天赋还真做得到，刚才那根尖角发射的速度，哪个鲨主或者鲛人皇也来不及躲，只要别射偏，逮谁谁死。
也就是肖仁这个近乎不死之身的变态和蛋壳这个不走寻常路进化的鲛人皇，才能躲过这么快的刺杀。
“既然露馅了，我也不跟你装了。”肖仁不再费那脑子忽悠，好奇道“不过你都刺杀失败了，干嘛还跟我说这么多，指望我饶你一命”
弹角鲨不屑道“饶我一命谁饶谁还不一定呢”
弹角鲨对蛋壳喊道“鲛人皇，别看戏了，刚才的话你也听到了，这家伙压根不是什么鲨皇后裔，它来历不明，恐怕是外来入侵的生命体，你我合力，将它击杀于此”
蛋壳没反应，还是板着一张小脸装高冷。
弹角鲨尴尬了“你刚才把我打伤了，你若不出手他可就跑了要知道他可是骗了你，你难道就这么放他走吗”
“原来你是打的这个主意，不好意思，恐怕要让你失望了，不论发生什么，她都是和我一伙的蛋壳，过来”
蛋壳立刻屁颠屁颠的游到肖仁身边，眼珠子直往肖仁身上瞟，一只小手蠢蠢欲动。
肖仁被她看的鲨皮发麻，警告道“别插我啊，不然绝你的食”
“唔”蛋壳不满的鼓起嘴。
弹角鲨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幕“她为什么听你的”
肖仁叹道“唉，这件事说来有点复杂，先这么跟你说吧，这孩子现在还听不懂鲨语，所以不管你说了什么伟大使命，对她来说都是嗡嗡乱叫。”
“可明明你的话她就”
“我不一样哒。”
虽然表面上看起来肖仁是在用鲨语和蛋壳交流，其实他俩一直在进行着心灵沟通，之所以还用鲨语说话，一是为了做给别人看，二是锻炼蛋壳的语言能力。
肖仁漠然的看着它“还有什么遗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