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拉索,恭喜,以后就是同事了啊。”]
[“你是朗姆派来杀我的”]
[“帮个忙吧,库拉索抱歉,我有些不记得你在训练营里的名字了。”]
[“在我死去之前,将这瓶脑脊液,和另外一只箱子,藏在我告诉你的地方。”]
[“已经学会直面恐惧了啊”]
[“再见。”]
炽热的炎吞噬了男人温和的脸,那是他留在这人世间最后的东西。
库拉索闭上眼,任由一滴泪无声划过脸庞。
记忆中的那场大火久久不灭。
丢掉断刃,朗姆的尸体随着它的脱离顷刻间向后栽倒下去,重重落在地上。
意识消亡的最后一刻,朗姆偏过头,落在车上的目光,透露出的尽是不甘与不可置信。
雨声将所有一切激烈汹涌都归于平静,夏油杰面无表情地注视着朗姆直到彻底咽了气,这才偏过头,看向了不知什么时候打开的后座车门。
大病初愈的青年好似风一吹就会消散,他动了动,站起身的那一瞬间,一枚彻底失去了光泽的指环从他心口处空空荡荡的衣服里滚落在了地上。
他愣了愣,弯腰将它捡了起来。
灰绿色的眼眸中,一抹耀眼的金黄色火焰互闪而过,棕发青年平淡的脸上终于浮现出刹那的波澜。
“不愧是沢田君”
算无遗策啊。
“我还以为,你会再多睡一会儿。”
夏油杰上前,看了眼已经被戒指中储存的晴之炎修复完好的心脏,短促地笑了笑。
“什么时候”
“从医院醒来的那天。”鸣海光淡然道。
夏油杰不怒反笑,即使到了最后,他也并没有升起被愚弄的愤怒来:“你早就已经看过那枚记忆芯片。还骗我说,你不能看,因为会影响记忆”
鸣海光的目光苍白而沉静。
“芯片只是之前偶然间改装十一号时发现的,我那个时候确实没有恢复全部的记忆,只不过大概能猜到一些比如那个人,是自愿被杀死的罢了。”
“至于后来,我也只不过是需要有一个人推波助澜,帮主我顺利脱离警察的身份回到组织,所以才将记忆芯片交给了你。”
“你的挚友曾让我小心你,杰君。我无法判断你的意图和行动,只能通过这样的方式试图让你帮我一把。”
“毕竟,我也没得选了。”
宫野夫妇常年喂给他的药物等同于初期的“美梦”,所以从一开始,宫野海里就失去了他本人对于自我的[认知]。
然而他终究是世界意识与异世界入侵者对抗时所产生的那个异类。若干年后,占据了野间院长身体的咒灵终于拥有了可以再次接近宫野一家的机会,他窃取了银弹实验室中宫野海里保留的血液样本,注入死去的咒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