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余奎和司徒源的对话打消了男子的警惕,他本来已经打算停住脚步,待听到两人的对话后,便又再次往前走去。
余奎嘴里和司徒源一唱一和,实际上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前面的男子身上,再往前走百十步便是包围圈,到时那个零碎却是插翅难逃。
很快,男子果然走到赖升的院子前拍打房门,早就安排好的人手示意婆子赶紧开门。
早就被连唬带吓,不知所措的婆子,依言将房门打开。耿进孝看到是熟悉的脸孔,便放松了警惕性,也不管对方,只是吩咐对方给自己准备好饭菜,便大步往屋里走去,竟是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
司徒源看着对方进去,也从车里出来,他抬起手轻挥几个姿势,便有一支小队将小院包围得密不透风。
他看看余奎,又比了个手势,余奎眼睛一亮,直接从车上蹦下来,却丝鸦羽落地轻袅无声。
不过几个进身,余奎就消失在院中,康眠雪也不想在车里带着,直接撩开车帘走出来。
余奎进到院子,先跟院子里漏出来几人互相做了几个手势,确定了对方所在后,便直接窜上房顶,他身形轻盈落在瓦片上竟然没露出一丝声响,如同蛇形蜿蜒。
他悄无声息的走到正房之上,听到里面男子哼唱的声音,俯下身子仔细倾听。见对方没有发现,才足下用力一脚踩碎屋檐直接跳进屋中。
耿进孝正将衣服换了一半,他惊愕地看着从天而降的余奎,手中的衣服掉落在地上。
余奎扫过他,发现这耿进孝看起来跟自己差不多大,方面大耳,一脸忠厚之相,完全看不出是在两年间门残害十数条生命的存在。
“大胆,你是何人竟然敢私闯民宅。”男子口中喝问,声音有些细绵,能听出是太监之声。眼睛不停地滴溜转,眼角扫视门窗,似乎在考虑逃脱之策。
余奎呲牙一笑“想跑啊,没门。”
说着他身形微动,竟然直接向对方抓来。
那男子下意识地跟余奎对了一掌,余奎摇晃一下,他却退后了两大步。
碰到硬点子了,耿进孝心下发狠,竟是直接不管余奎,打算拼着硬挨对方一掌,顺着力道直接撞出窗户。
余光看到余奎并未动作,似乎是没反应过来,他稍感安慰,然后便心下发狠,定要将余奎千刀万剐。
他身形未落地,就想要足下用劲,再次跳起,直接上房逃脱,可惜还为等他跳起,一张银色的渔网从天而降,直接将他包裹其中。
男子用力想要挣脱,却发现这渔网细密结实,并且其中藏着刀片。拎着渔网的人只需手腕稍稍用力,就在他身上割出无数细小伤口,男子被疼痛一激却再没了力气,软倒在地。
他无奈地晃动渔网,冲着跟着自己跳入院中的余奎喊道“兄弟,若是为财,我这里还有薄礼,你尽可拿去。”
余奎走到对方面前,呲牙一乐“咱奉命只是抓你,钱财的事情跟我没关系。”
说着蒲扇一样的手直接拎着不自觉缩成一团的男子往门外走。
司徒源伸手扶助妻子,将对方护在自己身侧,不过多时,便听到呼和声,一个狼狈不堪的身影被余奎用银鳞网困住拎出来。
余奎将对方扔在地上,给司徒源行礼回禀“侯爷,人拿住了。”
司徒源冷冷一笑,缓缓说道“余奎,把他扔车里。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