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这皇宫森严,想要发展一二枚棋子,却非是一时之事。他筹谋四十年也不过是那十几个心腹之辈,结果因为司徒沣的胡闹,不过几日便已经迫不得已丢驹保帅了三人。
且那三人俱是在内务府的高位,是以甄贵妃每每想起此事便心疼不已,虽是气恼儿子的愚蠢,但又忍不住迁怒于康眠雪。
“如果是羲和郡主真的不识抬举,不肯就范,。那你也随她去,待到我儿你登基之后再做打算,只是在此期间,却不能够让对方被四皇子一流笼络。”
甄贵妃手指轻轻敲动扶手,慢慢思考此事,不管如何羲和郡主,却是绝对不能够偏袒向四皇子。
“母妃,若是羲和她真的不是抬举,我们可否”司徒风想到羲和的高傲,又想到司徒源那不肯合作的态度,心中杀意纵横,忍不住比了一个横切的手势。
“胡闹你以为你做得天衣无缝,若是对他们下手。万一被陛下发现,别说皇位,你能否保得了性命,都是未知之数。”
甄贵妃立刻制止自己儿子愚蠢的行为,她难得的严厉起来,告诫司徒沣将这个可怕的想法立刻抛出脑中。
听到母亲的鹤龄,司徒枫确实有些不满,他纠结的说道“母妃,到底是为何,难不成这羲和真是天上的宝贝不成父皇对她珍爱到此”
听到爱子的疑问,甄贵妃的眼前,闪过那个女子浅笑宛然的面容。
她惶惶合上双眸,却是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
“她是陛下至爱所生,也是你母妃我无能,所以才害了我儿。”甄贵妃的泪珠,如同一串串散落的珍珠一般滴答落下。
见到一直疼爱自己的母妃,竟然哭泣起来,司徒沣瞬间有些不知所措,他慌忙的上前用袖子替母亲擦拭。
“母妃,母妃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该惹你生气,我明日明日就去跟羲和打好关系,哪怕她不待见我,我也要去。”
司徒沣生平最为爱母,此时见到自己的母妃哭得梨花带雨,哪里还想得些什么面子之类的事情,只想赶紧让母亲破涕为笑才好。
“我儿,你却不知若是那人还在,别说是这贵妃之位,满宫的女子,都会是守活寡的状态。”甄贵妃却是神情复杂,她看着自己的爱子,却不知对方是否还记得当初那人。
“母妃所说是西和的生母”司徒沣思索一番,才想到母妃所指何人。
甄贵妃小时算尽了,力气一般向后坐倒,怀中的猫咪也被她放在榻上。
“你说的没错,正是羲和的母亲,前太子太傅的嫡孙女陈莞兮。”
甄贵妃提起这个名字,却是表情复杂,她对于陈莞兮有妒、有恨,却也有着几分敬佩。
“陈莞兮”司徒沣对于这个名字,也有几分熟悉,当年出事之时,他已经快要冠礼。
是以,对于当年震惊朝野的太傅案件,仍旧记忆犹新。
“可是,不是说陈太傅一家,因为是前朝余孽,所以想要诋毁前太子,因而满门抄斩吗”司徒沣回忆着当年的事情,其实他也觉得越发有些不对,若真是太傅乃是前朝余孽,又为何要勤勤恳恳为民做事,直到成为太子太傅呢。
“什么是前朝余孽,不过是太傅撞破了,一桩丑事而已。”甄贵妃讽刺一笑,却是一点也不留情面,直接将前尘往事尽数扒开。
陈太傅那是本朝开国,百年唯一的连中六元,其人可说平行高洁,端方自持,且能力出众。
然而可惜他满府的性命,却毁在了这“品性高洁”四个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