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貌之上,也算得上是勇武之人,英眉凤眼,只是这眼中颇带着两分淫邪之意。
身着极其华丽,穿着这一件深紫色的衣袍,腰间系着青玉板带,一双手之上,则带着极其华丽的护腕。
这一身珠光宝气,只一眼看过去,便觉得此人是个颇为粗鄙的暴发户。
可是偏偏在这个暴发户面前,一贯颐指气使的贾赦,偏偏像个犯错的孩子。
此时颇有些臊眉搭眼,一脸无辜之态。
那男子压根没理会对方,口中仍是半步不退“却不知贾世伯,该如何将此事划掉,我却是说真的。”
此人的咄咄逼人,不但没有使得贾赦奋起反抗,反而让其更加尴尬的,向椅子中缩缩。
贾赦在此人面前,仿佛是一只弱鸡,他这些年荒淫之极,早就被美酒美色掏空身子。
若说往日里还有几分俊貌,如今早生华发,形容寿长,与当年天差地别。
如今他这副模样,更是让对方眼中满是不屑,越发的步步紧逼起来。
贾赦从怀中掏出手帕,带着几分小心地擦着汗,口中试图解释
“贤侄,你要知道,这件事情我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个变化。实在此事乃是意外。”贾赦仔细的解释,他的确是不知这事该如何说,至于原因很是明显。
因为他收了钱,事儿没办成。
本来收了对方不少银子,为其挑选足够合适的官职,本来打算将其安排至天津,可是却被那蠢妇给捣乱。
自己不但丢了面子,更是丢了银子。
事到如今,对方找上门来,自己即便是想要还银子,也要看对方肯不肯收。
果然他的话一出,那男子冷笑一声,颇有几分不屑地说道
“世伯,还请休要推诿。咱们两家也算得上是多年世交,您对我家之人也算了解,可知我家的脾气。
我孙家素来是不差银子的,就算世伯将银子送回又如何难不成我们家少那几点银子”
那孙姓的男子,说话之间颇为几分骄傲,仿佛自己能够让贾赦替自己办事,那也是给对方面子。
听闻此言,贾赦心中也是恼恨,他当下冷笑一声“贤侄,莫要说说。要知道我心中清楚,贤侄如今家中状况,早不是当年我那嫂嫂和哥哥在的时候。”
贾赦却是想要将对方此言揭开,到时若是一时羞恼,再好言安抚,不过是多赔几千两银子便也就罢了。
可惜的是那人压根就不在意此言,瞧着贾赦冷冷地笑道“也不知世伯是否忘记了,我孙家究竟是什么出身。破船也有三斤钉,还是莫要多想的好。”
贾赦本是色厉内荏,他心中知晓眼前,这男子看似是个人物,实际上就是土匪心性。
如若自己真的,达不到对方的要求,恐怕今日里却是要出大祸。
一时之间,颇有几分张嘴结舌,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心中此时满怀懊恼,只觉不该因贪财而失大节,如此恐怕难以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