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若是真的疯了,其实不可怕,因为疯子是没有理智的,他不会去涉及某些场景。
而如今的四皇子才最可怕,他已经疯了,可是如今他还有着理智。
一个保持着理智的疯子,远比普通疯子会造成的危害大得多。
“来人,去把总管太监给我叫来。”四皇子搓搓脸颊,面容之上一再见不到刚刚的癫狂。
太监总管来得及快,他正好有事情想要禀报对方。
“给王爷请安,王爷万安。王爷有何吩咐”太监总管姓张,他乃是跟在四皇子身边的老人。
他看一眼地上的狼藉,心中暗凛。
不敢多言,只是鼻观口,口观心的垂头听命。
“去打听一下,王子腾这会子在什么地方。”
四皇子的命令很简单,听闻对方要找王子腾。张总管先是一愣,然后赶紧低头称是。
“启禀王爷,奴婢还有一事禀报,有人刚刚送来一封信,将信放下后便离开了。”
张总管仔细的一字一句地说着,他用眼角的余光盯着四皇子的模样,若是对方有任何一句变化,他这句话便会立刻停止。
“信件”四皇子有几分玩味呢喃。
略一琢磨之后他伸出手,对着张总管说道“拿来,本王瞧瞧是什么东西。”
张总管不敢耽搁,赶紧从袖子中将那封信掏出来。这封信刚刚就在他手中,这是当时四皇子正在生气,他哪里敢不要命的送来。
手中接过信封,四皇子感觉到信封上带着几分潮湿,扫了一眼张总管,看着对方瞬间下来的冷汗,他轻哼一声没有说话。
这封信看着极为普通,甚至找不出什么有用的点。外皮才是普通,内里的性质也是最普通人家买的,五百钱一刀的那种。
四皇子将信拿在手中,颇有几分无语。这种简陋的纸张,竟然写了信送到王府,是说那人有毛病,还是应该说这人另有所图呢。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不想走路消息,四皇子上下打量他,似乎可以肯定这是第二个原因。
四皇子将信纸在空中一抖,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随即他拿着已经打开的信纸,扫视之下便是微微一愣。
不是为了别的,而是这笔记太过的幼稚,看起来如同五六岁的孩子所写,可是偏偏上面的措辞根本就不是。
要么是让五六岁的孩子润笔,要不然这东西就是非大庆朝之人所书。
四皇子低头仔细看信,上面的内容让他有些微微蹙眉。
“那人除了放下这封信,还说了些什么”四皇子将信折好放入怀中,然后这才询问这太监总管。
张总管乃是四皇子身边的老人,当下早有准备,听到这话赶紧轻声地说道
“启禀王爷,那人来往匆匆,并未说任何其他的话,而且等禀报我这,叫人出去追踪,已然失去对方的踪迹。
那人只说了一句,说纸条记的时间是未时。
张总管仔细回忆着当时的情景,他应一直管着内里,是以外部倒不是十分上心。
对于这个神秘人,他其实也是有两分想象的,可是如今哪里敢胡说八道,宫中气氛日益紧张,他又并非是个瞎子。
然而在自家主子面前,太聪明可不是件好事。因此张总管只是说了自己知道的,电锤手站立旁边。
张总管的谨慎是有道理的,他侍奉对方已有着二十几年。
凭借着对于自家主子的了解,四皇子看着虽温文尔雅,玉树临风,实际上却是睚眦必报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