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伏景光只恨自己的记忆是那么好,空间能力是那么强大。
哪怕只是刚刚看了一段录像,其中的场景都已经牢牢地印在了他的脑海里。
充满血色变得黯淡的眼睛、扭曲无力的双手、说话都只能缓慢艰难,甚至于即使是在被琴酒折磨,前辈的双腿都没有任何反应
诸伏景光深深地俯下身,大口地呼吸着,他觉得自己在窒息的边缘,过强的代入感让他觉得是自己躺在上面,面对着琴酒恶劣的脸。
赤井秀一干巴巴地道“看得出来,组织的修复药剂还是很强效的,利口酒的应激反应也能看出他不是第一次”
后面的话说出来也太残忍了,但众人都能理解。
现在再回想,青年左眼处本就有着鲜血,眼珠虽好好地待在眼眶里,但色泽与右眼还是有一些差异。
不过即使能修复,原本的伤就不存在了吗修复后的视觉神经难道能够链接上吗
萩原研二两手绞在一起,他紧抿着唇,生怕自己控制不住力道把桌子给崩了。
提起眼睛,令人在意的便是黑田兵卫警视了,这位警视早在十年前受过一场重伤,在病床上躺了十年,同时也导致了右眼失明。
黑田兵卫说“如果能把人救出来,一切治疗费用都由公安承担。”
警视回避了这个问题,因为他知道单眼失明对生活有多么不便。
“还是先看录像吧,时间不多了。”松田阵平脸色阴沉如水,但还是冷静地道,“先把零让我们找的线索找出来。”
这次点开录像的是赤井秀一,他想了想,开了快进。
因为琴酒的位置变动,录像被挡住了大半,众人并没有看到那管药剂具体生效的样子,只听见青年痛到极致时身体本能发出的低吟。
琴酒似乎不耐烦他的昏迷,又用了旁的手段让他强制清醒,又开始新一轮没有任何回应的问话。
几人看录像断断续续,唯有脸色越来越白,诸伏景光最终将手中的玻璃杯捏碎,一手鲜血地去包扎。
终于,在中间偏后的阶段几人终于发现了线索,已经不知道在清醒和昏迷边缘跌宕了多少次的青年,在琴酒又一次怒火中挣扎着开始行动。
“看他的左手”赤井秀一眯着眼,“一三九六一。”
白发青年的手指还有些扭曲,因为难以使力而有些颤抖,甚至这个“九”,还是赤井秀一强行通过弯曲的弧度判断的。
“然后七”松田阵平把剩下的数字报出来。
做完这些,那只手又一次无力地垂下。
“13961357,什么意思”萩原研二皱了皱眉,“是什么暗号”
几人又看了几分钟,没有其他的线索,便暂停开始讨论。
“会不会是什么信件的号码,或者是哪个保险柜的密码”
“神谷哲也连手机都不用,其余的也没听提到过。”
黑田兵卫盯着写在纸上的那串数字思考“会不会不是连在一起的号码他中间的停顿有可能不是太累了中途休息。”
“那再分开排列看看。”
“我知道了”诸伏景光突然出声道“是13961,3570。”
众人看向他,诸伏景光道“经度13961,维度3570,是东京旅馆西郊的经纬度,后面可以更精确,那处是我们待过的安全屋。”
“看来他想提示我们的就是这个。”萩原研二站起来,突然顿了顿,“不对,为什么神谷会知道我们会看到这个录像”
“又或者说他怎么知道小降谷会拿到这个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