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还真的能想出来。
于是晚上八点,两人一前一后地到了神谷哲也的公寓门口。
甚至为了追求真实性,前后相差十多分钟的两人还有模有样地演了一波初次见面互相防备的打探。
但利口酒只任由门铃响着,却没有来开门。
“会不会人不在里面”降谷零皱着眉,“可是灯还开着。”
“那就踹门看看。”诸伏景光干脆地道,“我很担心前辈的安全啊,你也是对吗安室君。”
“确实是这样的,绿川君。”降谷零无语地回了一句。
也是,这些年里虽说着是诸伏景光投喂神谷哲也,但反过来也算是神谷哲也宠着诸伏景光。
瞧瞧现在hiro也就表面还喊着前辈,实际上每天按头催饭都做得无比熟练了。
降谷零在心中吐槽着,以缓解即将见利口酒而产生的紧张情绪。
他们与组织中的前辈相处的次数并不多,且都没发生什么好事。
“轰”
随着两人用力一撞,本就没怎么折腾过的安全门直接被撞开,露出干净又显得凌乱的客厅。
这是第二次降谷零主动进入有主状态下的利口酒的公寓,上次还是前世琴酒让他去逮人,他好心送蛋糕还害得利口酒反胃吐了一顿。
这次两人进来,还是看到了随意地散在茶几上的医药箱。
“前辈他”因为担心房间内有监控,诸伏景光话说到一半就憋了回去,他径直走过去,拨动了一下医药箱。
因为神谷哲也的身体恢复全由诸伏景光经手,他对药物的熟悉程度也早已达到了满级。
此刻更是一眼就看出了里面的药物。
抗抑郁的、稳定精神的、治疗人格分裂的,还有胡乱拆开的染血绷带。
从药片凌乱拆开的数目上看,这家伙八成是想起来吃两口,想不起来就丢着了。
精神类药物不能随意停药,不然不仅会有很严重的副作用,甚至会加重病情。
降谷零站在一旁看着,想起自己曾经来时神谷哲也轻描淡写地说是薄荷糖。
他深深地握紧了拳头,许久没有感受到的无力和刺痛纠缠着心脏,连带着呼吸都停滞了一秒。
见鬼的糖
“前辈”诸伏景光看了一下便将药放了回去,他此刻冷静地像一块冰,将所有情绪隐藏在温和的外表下。
他四处走着喊了两声“您在家吗在下绿川间,有事情要跟您讨论。”
“卧室里没人。”降谷零皱着眉,“会不会是在卫生间”
神谷哲也虽然平日里一副无趣懒散的模样,但被人闯空门还是会支棱支棱,不至于他们在这都转了一圈还不出来。
除非人不在,或者
“砰”
卫生间的门被粗暴地打开了,浓浓的血腥味从里面飘散出来,刺激得门口的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喷嚏。
狭小的白色浴室在惨白的灯光下像是冰冷的坟墓,只余下满满的逼仄和窒息感,横放的浴缸没有拉上帘子,就像是一块掀开了盖子的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