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的过去
野河的河水有些急,在岸边拴着一个皮艇,井运犹豫了下,看着李文轻松跳上去后,才一咬牙跳了上去。
他扶着皮艇的两边,忐忑地问“小兄弟,这结不结实啊别到中间翻船了。”
李文笑了笑,眼睛里闪耀着光“放心,绝对没问题的。”
他摇着船桨,皮艇顺水而下,速度快得眨眼间就冲出去老远,井运紧张地浑身绷紧,双手死死抓着皮艇上的绳索。
李文看着他,笑着问“原来你也会害怕啊。”
他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甚至有点微妙的感觉。
井运全身的注意力都在如何稳住自己的事上,没有听出李文话里的不对,他摆着脸笑着,想要缓解一下自己的紧张“是人都会害怕,我又不是神。”
“对啊,你不是神,为什么可以摆布人的生死呢”
井运顿住,终于意识到李文的不对,他看向面前笑的一脸诡异的青年“你什么意思”
李文将手里的船桨直接扔到河里,他站起来,在摇摇晃晃的皮艇上,身子摇摆着扑向井运“我让你死。”
骆芸和虎子一路追踪着李文的气味儿来到河边,远远的就看到远处的河中心扭打在一起的俩人,那艘摇摇晃晃的皮艇只挣扎了两下就翻了,将两个人彻底扣在下边。
虎子一马当先冲了下去,骆芸愣了下,也紧跟着跳下了河。
秋天的河水冻爪,但很难突破身上的皮毛,尤其是虎子,它完美地继承了妈妈的优势,哈士奇的皮毛是双层的,里面是密实的保暖绒毛,轻易不会被河水破开,它们牢牢地保护着被埋藏在下边的皮肤,不让冰冷的河水带走一丝虎子的体温,相对比虎子,骆芸的皮毛稍微有点不抗水,但她抗造啊,体格强悍是昆明犬的优势,就算跳进河水里被小秋风吹头,也不会有任何不适的感觉。
骆芸一个猛子扎进去,驾驭着水流往李文那边冲。
她赶到的时候,虎子正叼着李文的衣服往上拽,可李文一点都不配合,他两只手抓着井运的头发,两条大长腿紧紧夹着井运的脖子,恨不得当场给他来个拔头,直接头身分离。
河水刺激着双眼刺痛,得亏水下清澈,否则骆芸还不敢睁开眼睛。
李文的表情狰狞,恨不得吃了井运的样子,而井运已经开始翻白眼了,显然水性不太行。
见这俩人在水里挣扎不了多久,骆芸立刻游到井运的腰后将他顶了起来,配合虎子将两个意识开始模糊的人往岸上拖。
李文在挣扎,他不想上岸,他得把手里的人给摁死再说,他自从设计接下井运这个活开始,就没打算活着回去。
李文的意识开始模糊,头上的光影被水面撕裂成无数个碎片,就像他当年发疯一样砸碎了姐姐摆在冥婚喜宴上的照片落下来的玻璃,那笑得一脸明媚的人却永远不会再回来。
李文的家乡就在屯青县,在他从小的记忆里就没有多少父母的影像,围绕在他身边照顾他的一直是比他大十岁的姐姐。
他的姐姐叫招娣,一个透露出父母所有期望的名字,带着让人窒息的期盼。
李文有时候就想,自己的到来一定是让姐姐最痛苦的事情。
李文的出生让父母欣喜若狂,他们抱着小小的李文,露出他的身体展示给所有人看。
看,这是个男娃,老子是有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