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症患者忙完,姜宓又去了趟住院部,给风湿性心脏病的张卫国和尘肺病患者郑广房施针。
等到小陈来接,都已经进入四月下旬了。
时隔两个月回到边防,姜宓看什么都稀奇,山绿了,河绿了,远处是村里养的牛羊,近处是营里喂的骡马,绿油油的草地上开着各式花儿,若不是河对岸驻扎着几十万敌兵,姜宓都以为自己来过田园生活的。
“汪汪”
远远地天狼带着长大了许多的小白,飞一般从营里冲出来,转眼到了近前。
姜宓等小陈停好车,打开车门,伸手招了两只上来,一手抱了一只,好生揉搓了番。
“小白你长得可真快,两个月没见就这么大了”
“汪汪”
“哈哈别舔、别舔我的脸,臭小白天狼也变了好多,胖了”
知道姜宓要回来,吃食什么的张大妮一早就吩咐阿沙备上了。
洗脸,吃了碗热汤面,姜宓就随阿沙去了诊疗室。
张大妮、王医生都在忙,又一轮的施针开始了,今儿是第一天。
“姜医生。”
“姜医生回来了。”
姜宓冲大家点点头,穿上白大褂,接过阿沙递来的银针,叫了人上疗床,开始号脉施针。
而此时,京市军中大比也进入了尾声。
看台上,黄叔华瞅了眼下面带队的巫家昱,偏头朝他上方的宋司令笑道“老宋,你们这个巫家昱了不得嘛,带的队伍跟下山的猛虎似的,瞅着可没少见血”
宋司令目光盯着下面,淡淡地回了句“边防军哪有不见血的”
“边防军”黄叔华咀嚼着这几个字,哼笑道,“我以为他都不记得自己身上的衣服是什么颜色了,不然,手咋会伸那么长”
陈继业闻言瞅了眼姜凌柯,故意扬声道“哦,巫同志做什么出格的事了”
“一个月前,青北市卫生系统被人捅破了天,诸位不知道这位牛人是谁吧”
“难道是巫同志”陈继业故作惊诧道。
姜凌柯蹙了蹙眉“青北市卫生系统出事,难道不是他们故意隐瞒流行性出血热患者的具体人数”
“姜师长知道的这么清楚哦,”陈继业恍然道,“我忘了,小宓当时就在青北市。说来,有一事我很好奇,蒋家的天元九针不是早就遗失了吗怎么突然就在小宓手上出现了”
“银针是丢失了,针法还在,”姜凌柯扫他一眼,“陈政委问这个,是想学”
“我只是纳闷,据传天元九针对人体机能的调理是方方面面的,小宓既然早就学会了天元九针,为什么不给小茉看看”
姜凌柯“以德报怨,何以抱德”
同一个大院,知道“姜茉流产事件”的无不互视一眼。
陈继业脸色猛然一沉“姜师长这话的意思是,便是现在小茉求上门去,小宓也不会帮忙医治了”
“陈政委觉得我姜家对姜茉如何”
陈继业脸色一僵。
“如珠如宝可她是怎么对我女儿的”
“生恩不如养恩,姜师长不会要跟我说,你现在后悔养育姜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