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制后再卖能多得些银钱,只是姜宓急用钱,等不得几日“现在称。”
44斤,得了280文钱。
中午,姜宓在药铺里抓了莲子、百合,用竹篓装着剩下的茶苞抽空回家,经过菜市,称了半斤猪肉,又到粮店买上五斤精米。
莲子百合煲瘦肉粥,养肺止咳。
“哎哟,腾哥儿这是又买了什么好东西”旁边的邻居出门见姜宓背着竹篓从集市上走来,笑道。
姜宓女扮男装,为在外行走方便,对外只说是姜家旁支前来投靠的哥儿,叫姜腾,字云初。
“宋大娘,”姜宓唤了声,斯文道,“我给三伯在医馆拿些药材养养肺。”
说罢,递了四五个茶苞给她“尝尝,早起进山采的。”
“哈哈那我就谢谢腾哥儿啦。”
进院把东西交给李芳娘,交待好怎么做,姜宓背上腾空的竹篓匆匆便往医馆走。
“驾驾,前面的让让、让让”
姜宓急忙朝路旁退去,三匹马风一般从身旁越过,看背影,应是军中之人,身上穿着黑色软甲。
“巫将军、是巫将军”
“第二个是韩少将,第三个若是没看错,应是卫军师。”
“三人都来了,不会是南蛮又打来了吧”
众人心头一凛,一时静极。
一个“巫”字,不免引起了姜宓的注意,她看向第一个嚷叫起来的中年男子“大叔,你方才说领头的是巫将军”
“小哥不知道巫将军”
姜宓拱手“某上月月中刚从外地来。”
“哦,说起这巫将军啊,那可真是一员虎将。三年前,南蛮来犯,前任将军阵前被擒,知县丢城而逃,若不是15岁的巫将军带兵赶来救援,我等焉有命在。”男子说罢,冲远去的三骑,拱身深深施了一礼。
姜宓跟他做了遍动作,接着问道“大叔可知巫将军的名讳,某听了你这番话,心中敬佩,更感念他三年前来得及时,不然,我家三伯只怕已裹尸疆场。”
“你三伯”
“军户姜望。”
“哦,”边境年年都有流犯过来,军户那么多,男人并不知道姜望是谁,只是见她一脸真诚,又连人名都报了,觉得诚实可信,“巫将军,是巫老将军嫡孙,现任镇国公嫡次子,名叫家昱,字静安。”
巫家昱,字静安。
静安,反过来就是“安静”。
词典里,“宓”的意思就是“安静”。
“巫家昱,是你对不对”姜宓脸上的表情一时又喜又悲,忍不住拔腿朝三骑消失的地方追了过去。
人怎么跑得过马,没出集市,姜宓就气喘喘地累惨了,再看,哪还有他们的踪影。
“阿升,”回到医馆,姜宓找伙计阿升打听道,“你知道附近哪有军营吗”
阿升紧张地环顾了下,一把扯着她的胳膊走进后院,孤疑道“你问这个干嘛”
“我方才在街上遇到巫将军骑马经过,那模样,真是要多英武就有多英武,你瞧我这身板,要是进了军营,是不是也能练成他三分英武,不再被人叫白斩鸡。”
“南蛮真要打来了”
阿升白她一眼“不打过来,巫将军过来干嘛游玩吗”
姜宓若有所思“要打仗,那不得征兵”
阿升看她一脸跃跃欲试,冷嗤道“呵呵,我们军户每遇征兵,躲都躲不及呢,你倒好,上赶着啊”
姜宓摆摆手“你也知道我三伯三年前肺部受伤,夜夜狂咳不止,朝廷要征兵,以他的身体状况入伍上前线,岂不是送死我想着我是学医的,怎么说也算有一技之长”
“得了吧,你才学多久啊,征医者,人家也不会要你。”
“打起来,伤患多,医者少,熬药、消毒、洗刷不得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