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帮忙的妇人、战士哗的一声议论开来。
“啊,除族,那可是参将府耶”有人不解,攀上了,姜氏一族的日子岂不好过许多。
“你懂什么”做妾啊,一条命都握在别人手里,姜氏一族又没个能耐人,无人撑腰,要生要死还不是人家府中一句话的事。
林参将看着姜宓微微眯了眯眼,说不出的阴毒好、好一个姜氏族人,好一个姜宓,今儿是把他的脸面往地上踩啊
韩少将却从中听出了悲意,官员犯事,家眷不是没入宫庭为奴为婢,就是充入教坊,为伶为伎,再则便是随着男人流放边境或是苦寒之地,多少妇人幼童死在半路,尸骨掩埋不及被野狗、猎物吞食,深深白骨暴露荒野,如此倒也罢了,有些男人为了活命,将妻女妾室推入官差手里的又岂在少数。
姜信一路上大概见多了,这才有此族规。
只是,让他不明白的是,相比为妾来说,姜大夫步入贱业,名声又好在哪里
姜信得知后,又为何没有阻止、除族
送走韩少将、林参将,姜宓跟巫齐继续道“巫护卫,麻烦你派人去林府帮我查一查明姨娘。”
巫齐在大宅院待久了,立马道“怕她害你”
“我只是觉得她这会儿让丫环过来唤我,有些蹊跷。另外,她方才让丫环给我传了张信,问我想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世”
巫齐一愣,打量姜宓道“你怀疑自己不是你爹娘亲生的”
姜宓白他一眼,指着自己的脸道“瞅清楚了,我这一张脸还不能说明我是他们亲生的吗”
明明就是挑着两人的优点长的嘛。
“那你是怀疑你爹的身世”
“我爹跟我大伯、二伯也很像,”姜宓若有所思道,“难道是我阿娘那边有什么问题”
“这个不好查。”
李芳娘自幼父母双亡,她是跟着爷奶长大的,她爷爷李太傅,当年为废太子求情,一头撞死在金銮殿上,她奶得知消息,怒火攻心跟着没了。
随后李家抄家流放,她随庶出的小叔一家流放至此,没过半月就被她婶子以十两银子卖给了姜望,钱还是姜信出的。
“我外公、外祖母是怎么去的”
这个巫齐倒是知道,毕竟当时的事儿闹得挺大,这么些年还偶有人提起。
“元和三十五年,你外公李子隐随废太子巡查江南,回程路上,在江上遭人伏击,他为救废太子被人砍飞落入江中,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消息传至京都,你外祖母当场难产,生下你母亲就去了。”
“你外祖父落入江中,他与废太子查抄的帐册,以及江南诸官的罪证跟着遗失。回京后,废太子因办事不利,就此被先皇厌弃。当然,还有另一种说法,有人说,先皇早就不满废太子,此事不过是个引子。”
巫齐摇摇头“太子妃因此事,受惊早产,孩子刚一落地就没了,此后再没生育。”
“他们还活着”
“废太子圈禁在皇陵,早几年就疯了。太子妃韩氏于庆和元年,与废子合离,回了韩府。她是韩少将嫡亲的小姑,韩家势大,这些年因为韩少将庶出长姐入宫受宠,获封贵妃,越发不将一般人看在眼里。”巫齐说着,似想到什么,瞥了眼姜宓,警告道,“你别看韩少将说话随和,一副很好相处的样子,告诉你,阴着呢。”
“前年,他跟人斗酒输了,事后,与他斗酒的几人先后出事,死的死、伤的伤。”
“可有人报官”
“报了,没有查出来。不过,他也不无辜,官府上门来查,问他这些人死时、伤时他在哪,不想,所有证人均是他小姑,试问,哪个少年郎不出门会友、在家读书或是跟着师傅学武,是天天跟在女性长辈身前打转的”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