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跟你小舅叫劲呢”五个儿子,剩下这么一个,就因为当年几句口角,那小子连夜奔赴战场,一走都快三十年了,隐姓埋名,不认亲爹,老爷子气都要气死了。
见了小宓,好嘛,真像
那股冲劲,那股不服输的倔脾气,还有在医学上的天赋,看着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关键是,不让你来,她也就真的不来了,老爷子不要面子的吗
结果,都被这群蠢蛋解读成了什么。
两人进屋,东暖炕上,翁婿俩盘腿正在下棋,很快,老的就将小的杀得片甲不留。
往身后的被垛上一靠,蒋老冲对面的女婿摆了下手“回吧,没事别来了,瞅着你这张脸就烦”
姜凌柯讪笑了下,坐着没动,老小孩老小孩,你要真把他这话当真,那就错了。
端起茶盏啜了口,姜凌柯扭头问儿子“接到小宓了”
蒋老哼了声,嗤笑道“出了这事,那倔驴还能跟你们回家,想什么美事呢一家子蠢蛋,也不知道脑子是怎么长的,让个小娃娃几句话就糊了眼,说什么信什么,下回她说茅坑里的屎尿比肉汤还香,你们是不是要舀一碗尝尝”
哎哟,您老这张嘴王同志无奈地摇了摇头,退了出去,安排人摆饭。
不等用饭,父子俩就被蒋老赶出来了。
“小王、小王,去库房挑一套金饰,马上大张旗鼓地给陈家送去,就说是老太太当年的陪嫁,这是最后一套了。另外,再添一根五十年的人参,跟她说,年前就别出来了,待在家里好好养身子吧。”
两人走过垂花门,还能听到蒋老对王同志的吩咐。
“刚罚过,又心疼了。”姜行衍心里不是滋味。
“你啊”姜凌柯看着儿子笑着摇了摇头,“看问题不能只看表面。”真要心疼,就不会让她跪在门口的冰天雪地里了。
姜行衍听得一愣,顿在了当场,眼看着父亲走过回廊,渐渐远了,忙起身追了上去“小宓这回伤着了,也气狠了,断绝关系的话都说出来了。”
姜凌柯轻“嗯”声,表示知道了。
姜行衍等了会儿,没听到父亲再说什么,急了“爸不过去看看吗她明天就走了,这疙瘩不结开,日后”
姜凌柯手一抬,阻止了他剩下的话“不用按你妹妹的意思来。”
“为什么”姜行衍惊怒道。
姜凌柯一脚迈出蒋家,回头,望着被一盏盏大红灯笼点缀的深深庭院,又抬头看了眼被风雪遮蔽的夜空“起风了”
姜宓吃完饭,就被袁教授领着去了老院长家。
老人住在后面一排平房小院里,退休在家没什么事,便种起了菜,养起了花。
两人一进门,就被老人抓了壮丁,他找农科院要了些菇菌种,去郊外农家换了车麦桔杆,商店里购了一斤半石灰粉,准备在家种蘑菇呢。
袁教授和姜宓按他的要求,帮忙将麦桔杆切成小断,泡进洒了石灰粉的大水缸里,压上石头。
“行了,泡上一夜,明天这会儿,就可以种菌种了。”
“怎么种”姜宓好奇道。
老院长推开东厢杂物房的门,指了指墙角“呐,地方我都腾好了,一层泡好的麦桔杆,一层菌种,这么铺上五六层,上面覆盖上薄膜,屋里再点上个火盆,有个五六十天,一个个白色的菌种就冒出来了,要是太密呢,就抠掉一些,塑料膜也要撑,透透风,别让菌种缺了氧。”
“等个十天,出菇了,把薄膜揭掉,这时麦杆不能太干,干了就要洒水。等蘑菇一点点长到巴掌那么大,就可以摘了”想到蘑菇的鲜美,老院长吸溜了下嘴,跟姜宓探讨道,“你觉得蘑菇炒肉好吃,还是包饺子好吃”
姜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