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你没有医德,没有同理心,嫉妒成性,不把病人的生命当回事儿,还死不悔改”
“我不服张卫国好好的躺在那呢,你说我不把他的命当回事儿,他是缺胳膊少腿了,还是断气了”
梁院长忍无可忍,一耳光扇了过去“啪”
世界为之一静。
好半晌,梁冉爆发出了冲天的尖叫“你打我”
“你为了姜宓那个臭女人打我”
院子里的闹剧,姜宓全然不知。
送走吕莹,放下暖瓶、药箱,她在暖气片前站着烤了烤身上的寒气,先去看了看羊皮毯里的小白,见小家伙睡得香甜,取了书,坐在桌前翻看了起来。
京市南锣鼓巷红旗胡同蒋家
天这么晚了,王同志带着小翠还在忙忙碌碌地收拾着屋子里的家私。
院子捐了,哦,政府没要,经租了。
一月给8块钱,租了后面三进院子,只留了前面一进。
过两天便有几家搬进来了,赶着时间,王同志和小翠将后面三进院子里的家具、被褥、衣物、书籍等,一一打包,准备挪进一进院早年挖的冰窑里。
蒋老坐在东间的炕上,斜依着炕桌,在翻看手中的信,这信早两天寄来的,贴着军邮。
他看了无数遍,信边都被摸毛了,还舍不得放下。
王同志抹着汗,进来喝水,扫了眼,问他“四进院,给小宓备的闺房,里面你添的全呼,现在怎么处理,也全隔在冰窑里”
“看出这信是哪里寄来的吗”
王同志点点头“若是猜得不错,人应该在东北。那边比咱这儿冷多了,要不我让小翠把那厚被褥、貂毛大衣打包给寄去。”
蒋老瞪他“找事呢”
“丫头跟王成、巫家昱走的,那是军中,你脑子秀逗了,寄貂毛大衣、厚被褥”衣服、被褥他吩咐备的,能不知道,都用了哪些好料,“明天你去城外乡下,找那村里的妇人,偷偷地拿钱票换两条老粗布做的厚被子,再把棉衣、棉鞋备上几身。”
“几身”王同志怪模怪样地叫道
都说在军中了,还要几身
老粗布的厚棉衣就不惹人眼红了
就这还有脸说他“找事”,呵
王同志憋嘴,冷笑。
“你那怪模怪样的做给谁看呢”蒋老气得拍了下炕桌,调整道,“老粗布的厚棉衣两套,棉鞋五双,她是医生,坐不住,查房什么的来回跑,鞋得多备点。对了,让小翠抓紧时间给小丫头打两身毛衣毛裤,跟她说,打得好了,有奖。”
“什么奖”王同志看了看自己的手,“我记得年轻那会儿,我帮我妈织过围巾、袜子。”
蒋老额角的青筋跳了跳,没好气道“一盆大肉包子。”
王同志立马没了兴趣“那算了。”
“光备棉鞋吗过年三四月份,雪一化,纳的鞋底可走不了泥路,一脚踩下去还不得全透了。”
王同志一句“过年”,提醒了蒋老“离过年没几天了吧”
“嗯,”王同志点头,“信寄过去,差不多就该过年了。”
“你明天去趟百货商场,买三包奶糖,五盒京八件,两双小皮靴,一棉、一单。”
王同志一口应下,转而道“小宓来信这事,你没跟你闺女、女婿、外孙提吧”
蒋老翻眼看他“我该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