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阿沙摆手道,“我挑一个就行。”
张大妮洗洗手,坐在炕沿跟着瞅了瞅“是好漂亮,也不知道怎么做的,阿沙挑吧。”
每个看着都好好吃哟,阿沙一时左右为难,手在糕点上空来回移动,半天也没有拿定主意,姜宓拿起福字饼、寿字饼和萨其玛递给她“拿着。”
姜宓“张医生,要我给你挑吗”
“我自己来吧。”张大妮说着,挑了块禄字饼。
“说好的三个。”姜宓拿起喜字饼和枣花糕塞她手里。
张大妮瞅了眼阿沙,怕自己不拿这两个,她不好意思,道了声谢,接了。
点心拿到手了,两人谁也舍不得吃。
阿沙想带回家给阿奶、阿爸尝尝。
张大妮是想过年时再吃,她老家有一种说法,大年初一吃口甜,这一年的生活都是甜的。
盒子里还剩一块太师饼,一块椒盐饼,姜宓拿起太师饼掰成三块,递给两人“尝尝。”
外面很酥,里面放了火腿丁、豆沙、猪肉丁、白糖、猪油等,咬一口掉渣,抿在嘴里,有点咸有点甜。
阿沙和张大妮吃得仔细,吃得香甜,姜宓却觉得口感有点腻,剩下的就着水送下了肚。
“还要不要再吃点”姜宓看着盒子里剩下的那块问两人。
张大妮和阿沙齐齐摇了下头。
剩下的书摆好,屋子收拾干净,阿沙撑不住先睡了,姜宓见张大妮还没有要睡的意思,取出军营里的医案。回来了,明天就得给战士们做第二次或第三次诊疗。
为了让张大妮尽快入手,姜宓翻开一张张病例,从头跟她讲起“张启生,32岁,风湿痹痛,四肢伴有麻木,关节酸涨疼痛。第一次诊疗是xx月xx日当时没药,我只能帮他施针袪寒第二次诊疗是xx月xx日,这次施针后,我和阿沙、王医生制了些艾草包,每晚睡前泡脚半小时,到我离开去军医院,张卫国双膝的寒症已没有那么严重,四肢的麻木也有所改善明天,施针前我们先去趟药房,看看近段时间小陈他们都拉回了哪些草药,再施针,内服的中药也要跟上,只有双管齐下,战士们体内的寒症才能尽快拔除”
一千五百多人,一晚上哪能说完,时间过了两点,姜宓就收起医案,和张大妮一起下炕洗漱,展开被子睡下。
凌晨五点半,一声起床哨。
几乎是反射性地,阿沙一骨碌爬起,抓起衣服一边穿一边踢了踢姜宓、张大妮“姜医生、张医生快起来,要集合了。”
其实两人已经醒了,只是没她反应这么快。
掀开身上的被子,姜宓抓了抓头,一边拿了衣服往身上套,一边下炕穿鞋。
来不及洗漱,三人戴上帽子,拿着围巾就跑出了门。
挤站到战士们身后,等班长点完名,随大家往外跑。
风太大了,一到河边,人就刮得直往后退。
要不是在队伍里,姜宓觉得自己能被风刮走。
顶着风,呼哧呼哧跑了不过五里,姜宓就掉队了。
张大妮的体能虽比阿沙次点,却比姜宓好,咬着牙,她坚持跑了六里半。
眼见时间不早了,阿沙扯着两人往回走。
杨副班长等在营地门口,双眼盯紧了姜宓“阿沙、张大妮起步跑,目标训练场”
两人互视一眼,阿沙领头,带着张大妮朝训练场跑去。
打发了两人,杨副班长伸手对姜宓做了个请。
姜宓抹了把额头的汗,搓搓冻僵的脸“去哪”
杨副班长笑了下“带你打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