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曲“翻找”证物的能耐,一向都很大,时常堪比大狗拆家。
果然,不肖片刻,谢曲就从抽屉里翻出一张字迹模糊的药方,拿去给范昱看
“瞧这个。”谢曲问范昱,“这好像是一位大夫回给阮烟烟的信。”
阮烟烟就是八宝口中的烟烟母亲,那大夫在信中写了。
那大夫还在信里写,遵阮烟烟的吩咐,会对自己偷偷位赵老爷看诊一事,绝对保密,然后就是为赵老爷开的药方。
谢曲和范昱都不懂凡间的医术,二人把药方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都看不出什么端倪来,正犯着愁,范昱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拿了药方就要往外走。
谢曲满头雾水地在后面喊他“小昱儿,你干什么去”
范昱头也不回,“去找程齐,我想起来他懂医术。”
谢曲“”
行,离开太久跟不上时代了呗。这个程齐以后要是能转正,他谢曲就跟着改姓程去。
另一头,许是谢曲“怨念”太深重,杵在院子里当报时工具人的程齐突然打了个喷嚏。
唾沫横飞下,程齐缩着脖子左右张望,见周围没人,迅速从怀里摸出一块小手帕,把鼻涕揩了,转头继续站如松。
然而屋里这边,谢曲对程齐总莫名其妙打喷嚏的事,一概不知,因为心里闷着一口气,就也没喊住范昱,随后者去了。
反正他们两个如今有魂锁连着,就是想丢也很难。
八宝还是在地上蹲着,小脸垮得更厉害了,嘴里唠唠叨叨个不停,仔细一听,原是正在和阮烟烟讨饶。
“母亲,你是不是不要八宝了,八宝错了,呜”
嘀咕着嘀咕着,竟然还掉泪珠子了,是真委屈了。
谢曲犹豫半晌,抬左脚迈过门槛,不多时又再迈回来,转身进屋去安慰八宝,好脾气地问他“你烟烟母亲的脾气,一直都这样大么”
八宝满脸通红地点头,点完头再摇头。
“烟烟母亲是个很拔尖的人,脾气一直就大,可她却对我很好,平常除了不喜欢让我去见慧母亲之外,都不和我说重话。”
话音未落,就有一道火爆的女子声音传来。
“哭哭哭,整日就知道哭我是缺你什么了以至于让你整天偷偷摸摸的往别人家里跑”
人未到,声先至。谢曲循声望去,就见屏风后面婀娜窈窕的走出来一个人。
金雀钗,蜀锦鞋,身上纱裙是只有正室才能穿的正红色,细眼上挑,唇点胭脂,浑身上下扑着醉人的合欢香。
阮烟烟,一个人不如其名,如火焰般明艳俏丽的女子,从头到脚,温柔俩字仿佛和她完全不搭边。
然而刚骂到一般,一转头,眼尾余光瞥见谢曲,顿时就熄火了。
“我当是谁呢,原是新的鬼差大人呀。”阮烟烟笑着说。一边笑,一边伸手把八宝从地上拽起来,皱眉数落他,“和你说多少遍了,要坐便坐凳子,别总坐地上,那地上多凉多脏啊”
数落完了,再转头对谢曲笑脸相迎,手指尖一勾,就把额前的几缕碎发给别到耳后,眼里带了几分笑吟吟的媚态,抬手一指门口,“鬼差来了找我干什么呀我只是个小妾,偏房里那个才是赵夫人,你快去带她走吧,别耽搁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
晚些应该还能写出来一章,不能辜负宝子们的营养液和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