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随向松在砸门,祁彦无可奈何爬起来。
“我去吧。”楚泽披上外套。
“等等。”祁彦喊住了楚泽“你还是把衣服先穿好吧。”
楚泽愣了愣,勉强说“好。”
他算是明白了祁彦始终在避嫌。
“免得又着凉了,我去开门。”祁彦现在已经躺平了,无所谓了。
解释不清楚他也没有办法。
楚泽则是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不是避嫌是什么
祁彦还没睡醒,打了一个哈欠。
相对的是门外怒发冲冠的随向松“你这是在炫耀”
“你这大清早的,扰人清梦,你能不能有点公德心”祁彦看着随向松说。
“那你能不能有点羞耻心楚泽是我的人。”随向松一把抓起祁彦的衣领。
“啧。”祁彦不屑地说“你不早就被人甩了吗”
“你”随向松无话可说,他望着站在祁彦身后的楚泽,缓缓低下了头“楚泽你真的要离开我吗”
楚泽皱眉,不耐烦的上前“我以为我给你说得已经很清楚了。”
“可是”随向松放来祁彦,走到楚泽面前“能不能”
这是随向松生平第一次低头,也是第一次如此狼狈“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我给过你太多机会了。”楚泽回想起以前的自己,就觉得是一个大写的犯贱。
每天等到深夜,只为了见随向松一面,可又能怎么样
接到电话,冒着大雨跑去会所。
而随向松明明很清醒也没有喝醉
“这小孩真像。”一群朋友都在谈论楚泽长得像沈纪容。
他站在众人面前,被评头论足,像被扒光了衣服似的。
“随少,可以让他喝点酒吗”一个朋友小心询问,生怕随向松不高兴,连忙解释“就是没见过沈纪容喝酒,今天来个不一样的。”
随向松示意楚泽将桌子上的酒喝了。
可是楚泽不会喝酒,不但不会喝酒,还喝酒过敏。
最后为了随向松的面子,他默默喝完了半瓶红酒。
跌跌撞撞走会所的走廊中,忽然感觉有人扶了自己一把。
欣喜回头却看到一张满是青春痘的脸。
楚泽认出了这个就是刚才在包间里面起哄人。
“难受”男人露出一个猥琐的笑容,搞不到沈纪容,搞个替身也行。
而且以他这么多年的经验,这个楚泽肯定比沈纪容耐玩。
“滚开”楚泽气急了,连忙推开眼前这个男人。
掏出手机想要电话给随向松。
“你觉得随向松会在乎你要是在乎你,就不会让人当众出丑”
男人的话让楚泽痛苦不堪,犹如一把利刃割开了他长久以来的自欺自人。
“你以为我出来找你,他不知道”男人摸了一把楚泽的脸。
楚泽彻底慌了,爬起来,狠狠一脚踢在了对方的下体上。
趁着对方倒地不起嗷嗷叫,楚泽拼命跑出会所。
司机看到衣衫不整,全身起红疹的楚泽,吓到六神无主。
第二天楚泽把昨晚发生的事告诉随向松。
然而,随向松也只是微微愣愣,然后说他知道了。
没有安慰,没道歉,楚泽越发怀疑自己在随向松眼中还算不算个人。
讽刺的是,那次之后楚泽对酒精竟然不过敏了。
“我知道我做错了很多事,但这一次我是真的反省了。”随向松看到楚泽大开的领口,心就感觉刺痛。
虽然上面没有痕迹,可从房间的东西和摆设来看,根本就是两个人在生活。
一室一厅的房子,两个人还能怎么睡
“妈的”随向松回头一拳打在祁彦脸上。
一切发得太快,祁彦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等想躲开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鼻子一热,鲜血争先恐后地流出来,捂都捂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