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洲的脖子被男人扼住,他感受到严霜烬压抑着的阴鸷。
“他碰你就可以,我碰就不行。”
严霜烬贴在凌洲的耳侧,声音阴沉得像是变了个人,“凌洲,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狠。”
凌洲不知道,他脱口而出的拒绝让严霜烬几乎出于失控的边缘。
“呃,你先松手。”凌洲真怕严霜烬一个失手掐死自己。虽然严霜烬按在他脖子上的手不算重,可凌洲面对的是一个黑化值近100的危险人物。
身后的人没有动作,沉重的呼吸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过了一会儿,严霜烬冷声嗤笑,“我真她妈是犯贱。”
他骤然松开了凌洲,而后起身,掀起被子,开门离开。
身边忽然空了下来,男人的气息也消失不见。凌洲终于松了口气。
面对这种爱恨都很极端的人,凌洲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其实您可以试着哄骗严霜烬我能感受到,他很爱您。
“哄他”凌洲叹气,“然后让他发现我的甜言蜜语都是假的,然后进一步黑化小黄,你不想回位面了”
系统点点头,觉得凌洲说得也有道理。
凌洲“不过,暂时缓和一下关系还是必要的。”
要是严霜烬变得越来越极端,凌洲就很有可能再也见不到外面的太阳。
第二天一早,凌洲就早早地爬起来。严霜烬的卧室房门紧闭,想来是昨晚气得太过一夜没睡,现在才刚刚睡下。
凌洲漫无目的地在房子里转了转,他发现,这个房屋的结构虽然跟自己家相似,可到底是严霜烬按照从前凌洲的描述建成的,跟凌洲家还是有些不一样。
就比如多出来的地下室。
凌洲从门边看了一眼地下室的结构,发现里面竟收拾得很整齐,像个小型的收藏室。
他来了兴趣,趁着严霜烬熟睡的间隙,推开了地下室的门。
这个房间不大,约莫几十平米。墙上安装了组合书柜,除了严霜烬收藏的几本古籍孤本、字画有一个柜子引起了凌洲的注意。
柜子里的纸张已经泛黄,上面还有水渍,似乎是被雨水打湿过。
“嗯”凌洲随手一翻,发现最上面的一本是他们高中时期的同学录。
还有不知道从哪儿撕下来、捡回来的草稿纸纸面上是凌洲随意的涂鸦,或是潦草的字迹;
上课时传过的小纸条;
凌洲被严霜烬没收的漫画书
这些零零碎碎的东西跟价值不菲的字画放在一起,着实有些违和。
凌洲索性坐在地上,将纸张一页页铺开,看着上面稚气幼稚的文字不由觉得好笑。
“严同学,我强烈谴责你今天在校门口不许我进校门的行为”
严霜烬的字迹端正锋利,“你迟到了。”
“你这是胳膊肘往外拐”
严霜烬“下次不许迟到。”
凌洲感慨,那时的严霜烬真是冷漠又严格。不过,凌洲记得后来几次迟到,这位号称“铁面无私”的纪律委员就偷偷放他进去了。
他冷漠归冷漠,对自己在意的人也是真心实意的好。
哪怕是黑化值爆表的现在依旧如此。凌洲想起昨天晚上严霜烬担忧又焦急的眼神或许,严霜烬还保留着属于自己的人性。
凌洲将东西收拾好,回归原位。过去的记忆固然美好,也是建立在假象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