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洲那傻里傻气只会跟自己拌嘴的家伙,怎么能在这种人心复杂的豪门生存
不行,要把人带回去。严霜烬摘掉了身上已经失灵的通信器,加快了脚步往时家走。
走到半路,他却看见了一个可恨的熟悉身影顾成耀。
顾成耀显然比他先到,还带了一群人。只是时家的人似乎更多,他暂时还没能进去。
严霜烬暗骂了一声,这么大张旗鼓的硬闯根本没可能进去。这里是时家的地盘,就算顾成耀带再多的人也进不去。
原本,严霜烬是打算潜进去,但现在看来是没可能。时家守卫森严,根本没有空隙可钻。
“请转告时钰,如果他不想落下非法拘禁他人的把柄,最好现在放人。”
听见顾成耀的话,守在门口的人有些犹豫。一个中年男人闻言还是转身朝主宅跑去,大约是跟时钰汇报情况去了。
严霜烬也站在了时家门口,顾成耀见到他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并没有跟他多说一句话的打算。
两人沉默地站在门口,虽没有说话,却无声地释放着强烈的敌意。
站在四楼的时钰见状,阴森地笑了笑。狗咬狗么,他最喜欢这样的戏码。
身后,一个身穿西服的中年男人起身,朝时钰说“时先生,今天的治疗就到此为止吧。”
“嗯,慢走不送。”时钰露出厌烦的神色,他挥挥手,“以后也不用来了。”
中年男人也松了一口气,嘴上却说“时先生您治疗的目的是好的,只是人的性格一旦成型就很难改变,您需要慢慢来。”
当了心理治疗师近三十年,中年男人还是第一次遇见时钰这样的情况想要改变自己过于阴鸷偏执的人格。
这无异于变相地摧毁自己。
而且时钰的个人意识太过强大,睡眠、暗示一系列的方法根本不管用。
时钰幽幽地叹了口气,“可是怎么办呢,不变好一点,我的弟弟会讨厌我。”
中年男人后背一凉,有种被毒蛇盯着的错觉。
“李志,送这位先生回去吧。”时钰意兴阑珊,缓缓地走到了凌洲的房间。
房间里的设施都没变,依旧是凌洲喜欢的暖色调。时钰站在门口没有进去,自从凌洲离开后,他就再也没有进过这间房间。
他不许任何人进去破坏里面的一切包括凌洲曾经留下的气息。
时钰静静地站在门口,看着房间里的摆设,凌洲最喜欢的小摆钟正滴滴答答地转动着。
“少爷,顾先生来了,我们没有放他进来。”
李志见时钰又站在凌洲门口,不由叹了口气。这些日子时钰的情绪越来越诡异,他毫不怀疑,要是凌洲再不回来,时钰不仅会毁了自己,还会毁了整个时家。
但愿小少爷能早点回来,不然,他真的无法想象时钰还会做什么疯狂的举动。
时钰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叫他滚。”
李志“好像是来找小少爷的,听他的口气,凌洲少爷似乎是失踪了。”
“什么”时钰转过身,漆黑的瞳仁里是骇人的寒光。
他微微眯眼,又问了一次,“你说什么”
半个小时过去,终于有人过来请顾成耀还有严霜烬进门。
严霜烬见对面人的也一副着急忙慌的样子,就知道,凌洲不在这里。
他不想在时家浪费时间,可顾成耀也明显看出了什么却没有急着走。
严霜烬想了想,到底跟着人进了宅子里。
时家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阴森,如同这个宅子的主人一样,沉寂、神秘、阴沉沉。
“坐。”时钰倒是没有露出什么着急的模样,他淡然自如地坐在大厅露天的茶座上,手边还沏着一壶热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