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伯平“不一定。”
见到陈伯平脸上严肃的神情,简云台微微直起身来,这才正色。
想了想,简云台简略总结罗瞎子曾经告知他的话,“他说教父以前和沃霞玲是未婚夫妻,后来我生母简瑞芝插足进来,搅黄了这段婚约。在我母亲还在联盟的时候,教父和人生下了微生律,后来我的母亲叛变联盟加入神龛,教父就把微生律的生母杀了。”
“”陈伯平哑然,失笑摇头。
简云台暗暗松了一口气,“他说的全都是假的,对不对”
陈伯平说“半真半假吧。”
他将手中的文件递给简云台看,失笑说“你妈妈要是知道自己死后被人这样编排,很可能会气哭。教父与沃霞玲的婚约的确是因为瑞芝而取消的,但瑞芝可不屑于插足他们的婚约,论起这方面,我们老一辈的人都知道,这只是教父的单相思。”
简云台垂眼看文件,越看越心惊。
都是以前的老照片。
他抬眼问“什么意思”
陈伯平说“罗政统说对了一部分。教父的确痴恋你的母亲,但瑞芝心里只有事业。教父想要人为创造神祟,便想和瑞芝结合,生下神祟你应该知道神祟遗传概率很大。想也知道瑞芝不可能同意,教父也没有强迫她,又找了另一名神祟女子,生下了微生律。那名神祟女人也是个悍性子,被教父骗得团团转,最后瑞芝来到神龛之后,她才得知自己只是个生孩子的工具,恨急怨急,就报复性地在微生律的面前把自己吊死了。”
简云台瞳孔微缩,猛地抬头。
他想要从陈伯平的眼睛里找出一丁点的玩笑意味,可面前人满眼的严肃。平铺直叙的语气里,满满都是唏嘘与复杂。
简云台意识到,这是真的。
更让他难以接受的事情还在后面。
陈伯平更复杂说“你有没有想过你的父亲是谁”
简云台窒息眨眼“”
陈伯平说“微生律小时候一直被囚禁,不见天光。瑞芝同情他又心疼他,经常觉得是自己的反叛误了这个孩子,又抗拒教父越发极端的行为。很快就创立了保守派,想要从教父手中抢来抚养权她是一个很有事业心的女人,她没有爱人。”
陈伯平的每一句话,都在欲言又止,似乎想要说什么,都只是在委婉的表达。
简云台聪慧,一点就通。
但他心里又难以置信,几近愤恨。
“你的意思是我的生父是教父”
陈伯平点头说“她也没有其他感情纠葛了。我这些年其实一直在怀疑教父曾经强迫过她,但我没有证据。事实上,她怀孕后出走,将你放在孤儿院后又回来,不仅后就被教父给囚禁了,我们都不知道教父对她做了什么,我们也救不了她。”
陈伯平似乎很痛恨自己的无能,又哀婉这段过去。可简云台只觉得气愤,浑身血液仿佛都燃了起来,直直堵到嗓子眼里。
一阵又一阵地犯恶心。
“所以不久之后,她不堪受辱,自杀了,对吗”简云台咬牙问,眼眸赤红。
陈伯平说“是这样的。”
简云台微微后仰靠在椅子背上,许久都没能平复下心绪。这毕竟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现在即便再恼怒也无用。
静默很久之后,简云台突然想到了另一个问题,哑然抬头,“那我和微生律”
“同父异母。”陈伯平答。
这四个字像是个巨大的晴天霹雳,一下子砸中了简云台的头。
他站起身,眼前甚至有些天旋地转,陈伯平一直待在神龛里,并不知道他和微生律那些过往,疑惑问“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