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思雨瞪着下方,停顿数秒钟后,她猛地将石头掷开,脸色僵冷无比。
她心里其实还有气。
气自己的家人们为什么要来淌这趟浑水,还这么没用,一家人全部交代在里面了。这两年半的暗无天日,她只是想起来都心悸恐慌,酸涩感一阵又一阵往喉咙里涌。
庄明明说想她,但是从庄明明自己的时间门线来看,他只是几天没有见到梅思雨。
梅思雨却已经与他阔别两年了,并且还不是简简单单的暂时分别,他们阴阳两隔。
“你死了,你已经死了你知道吗”梅思雨一把拎起庄明明都衣领,将他提了上来,直视着他的眼睛哽咽说“上次我来救你们,你们为什么不听我的话你们为什么非要一意孤行这是你我的最后一次机会了。”
庄明明与她对视几秒钟,张了张嘴巴,最后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他偏头看向墙角,哭得比梅思雨还要伤心,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嚎说“老婆你改嫁吧我不会吃醋的呜呜呜我会在地底下祝福你和那个该死的男人的呜呜呜”
“”梅思雨都快气笑了,如果怒气能在身体里形成一条线的话,那她的怒气线已经冲到头顶了,直接在脑门上开花。
改嫁她松开庄明明,转身走到简云台面前,直接从简云台腰侧拔出匕首,又重重踏步走了回去,提刀说“我杀了你”
庄明明吓得怪叫一声,连忙爬起来往梅凛然的身后躲,躲着躲着还有功夫问“你脸上涂的是什么东西,眼影吗你变性了吗”
梅凛然本来就头疼,这样一来他更头疼了。
梅凛然疯狂朝简云台使眼色,“来帮忙”
简云台“”
简云台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有一天在副本里劝架,而且劝的还是夫妻俩之间门的单方面暴行。他极力想拦住梅思雨,但是想杀死老公的女人那一瞬间门是很恐怖的,他怎么也拦不住,混乱中也不知道是谁猛地向侧面挥了下手。
简云台鼻子一痛,捂着鼻子倒退数步,直接退离了风暴中心。
背部抵住一个坚硬的胸膛,简云台捂着鼻子回头看,裴溪依旧清风朗月。
简云台放下手,心想我也想提刀上去了,又满脸幽怨问“我流鼻血了吗”
裴溪忍笑,摇头。
简云台“你在笑我吗”
裴溪摇头说“没有。”
简云台更幽怨“你就是在笑我。”
裴溪抬起手掌,指尖按在简云台的鼻梁上,那儿红了一大片。他指尖冰凉,轻轻揉着简云台的鼻梁,像是在冰敷一般十分舒服。
简云台鼻塞感顿时好多了,他抬眼看着裴溪脸上的面纱,突然很想看看裴溪现在是什么表情,便抬手想要掀起他的面纱。
裴溪却偏开了头,声音里带着温柔的制止意味,“不行。”
简云台问“为什么不行”
经历了这么多次副本,他已经很有经验了,一般这种面纱会不会只能由对象掀开那他干脆赶一赶流程霸王硬上弓、生米煮成熟饭反正就是差不多这个意思,总之先摘了面纱,这样裴溪就是他的人了
计划通
正当简云台暗地里感叹自己这么多副本走下来,多多少少有点进步时,裴溪淡淡说“神之通行身死时,才能摘纱。”
“”简云台蠢蠢欲动的手顿时缩了下去,愣滞开口“啊啊”
裴溪说“是规矩。”
身后依然鸡飞狗跳嘤嘤嘤,简云台自动屏蔽掉庄明明的鬼哭狼嚎声,好奇问“那你们呃,”这个问题有些不礼貌,但他确实是好奇忍不住想问“那你们那个的时候,也不摘吗”
裴溪迷茫“什么”
简云台不好意思明说,拐着弯说“就、就那个啊不摘下来,你们都不知道对方长什么样子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