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警挟架着软得腿像面条似的女士,走出燕家,检察官在后,扭头望了一眼燕老先生,看到燕老呆呆的望着门口,他将门给关上,他们故意透露出那么多,只希望燕老先生能听进去,会一心想着让赵家贾铃服罪,然后能坚强的撑住不倒,如若燕老先生一时想不开,说不定会做傻事。
金婶一颗心像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乱得很,她不懂分析那些什么弯弯道道,一门心思在照顾燕老先生,生怕老先生想不开寻短见。
燕鸣悔恨到恨不得立即自尽以给自己的琼娘子和姑娘谢罪,当听到检察官对贾铃说的话,好似听到了又好似没听到,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门口的方向,眼神呆滞无光,肌肉惊跳,太阳穴青筋一突一突的鼓动。
他僵僵的坐着,哪怕门关上了,他的视线还落在那方,眼神没有焦距,空茫茫的,也没有亮色,像蒙尘的珠子,灰濛濛的。
坐了良久,他僵硬的身骨一点一点的塌下去,瘫坐在沙发里,豆大的眼珠子从眼眶里流出来。
泪珠成串。
有泪无声。
那张脸,绝望而悲怆。
金婶见老先生悲痛欲绝,也不知该怎么劝,去打水弄湿毛巾给老先生擦脸,她帮擦干净了,很快老先生又满脸是泪,她坐在旁边,隔一会儿帮老先生擦一次脸,隔一会儿又帮擦脸,默默的当擦泪工。
华少在家住一晚,周一下午乘机回首都,傍晚去找宣少共进晚餐,宣少和华少友好聊了一回,晚上打电话给乐小美女,告诉她有关和吸血鬼的谈判结果,冈格家族给华家的赔偿是银行划款,周日早上就到位,其他理赔要延后几个月,冈格家族筹备齐了会再次跟他们商谈交接问题。
周一是17号,首都的高校们大部分进入考试周,只有为数不多的几所学校即将放暑假或正式放暑假。
青大于当周一进入专业科的期末考试周,满满的是紧张的气氛,就连在校体验生活的状元们也感受到了。
乐同学白天不停的在各个考试场奔波,忙得似个陀螺,傍晚回到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才有空喘气儿,当自己整一顿好吃的安抚胃,又当看书的拼命三郎时收到宣少电话说帮她争取到一份理赔,心头那叫个乐啊,空手套白狼,简直不能再幸福了。
她有要吃灵气的空间,有个要吃金属和灵气物的小狐狸,压力很大的,所以嘛,如果理赔到位,她当然会当仁不让的笑纳了,自然不会全白拿,她取奇珍异宝,拿药丸子和宣少作交换。
东西还没到手,说什么为时过早,乐同学兴奋过后仍旧拼命啃书本,第二天又是早上给杨土壕针炙,再忙考试的忙碌生活。
燕大校和柳大校也非常有学生范儿,每天去考试或听课,至于考试能得多少分那不在担忧中,反正他们就是挂个名头而已。
钟表的时针转啊转,日子过啊过,转眼又到周四。
这一天,太阳格外的炎热,大清早就能感觉它光亮刺眼,才到半上午,遭太阳直射的硬化路面踩上去都感觉到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