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不能躺睡,没问题,我坐着也能睡着。”姬兴业欣然接受医嘱,不就是三几天不能躺吗,没事儿,他闭关时常常坐一天一夜也不足为奇。
“半年之内是树骨钙化期,宜小心保养,不能磕磕碰碰摔摔打打,您老家有老中医,是内行人,可酌情用损打损伤草药或者用中成药,忌酒,忌辣,那个油泼辣子您老必须得暂时跟它说声再见。”
说到辣,有俗语形容湘省人不怕辣,c省a省人辣不怕,秦省人怕不辣,秦省人吃辣跟吃酱似的稀松寻常,尤其是秦北地区,秋天后家家户户门前挂着成串成串的红辣椒,秦省有道全用辣椒做料的名菜叫“油泼辣子”。
姬兴业第一次傻眼“小姑娘,绝对不能吃辣”
“对的,不能吃,”乐韵非常认真的确认“我用的药里有一叶药材与辣椒是相冲的,所以必须忌口,就算是c省火锅中的微微辣的那样的辣也不行,您老实在管不住嘴只能吃一二口大棚里种的个子很大的那种青椒做的菜,朝天子、米椒就甭想了,它们是阻碍您老愀复健康的挡路石。”
想到将有长达半年不能吃辣,姬兴业默默的吞了吞口水,忌什么不好,为什么偏偏要忌辣早知道小姑娘要他忌口,晚上一定多吃几碗辣椒过足瘾,现在唉,只能望辣兴叹了啊。
姬家主等人忍着笑,老祖宗没别的嗜好,就是无辣不饭,不让老祖宗食辣,这不是割老祖宗的心头肉么
小姑娘说啥
魏棉怀疑幻听了,侧过头望向侄儿家主和众族老,见对方一脸求证似的表情望着自己,好似在问“你说可行吗”,当时决定当没看见那些家伙,转脸认真的望向小姑娘“小姑娘,您刚才说的是柳枝接骨术”
“对,榆树与柳树的枝骨最易被钙化,柳枝接骨术用柳树用榆树是一样的。”乐韵很平静,南方多柳,北方多榆树,北方用榆枝接骨比用柳枝效果要好,因为榆树与北方人生长环境相同,习性相近,容易同化。
“小姑娘做过柳枝接骨术的案例”魏棉眼睛发亮。
“去年在京中做过一例,接的是腿骨,当时缺乏些药材,同化得比较慢,那家伙现今只能拐着拐杖行走,估计要到今年冬季才能活蹦乱跳。”乐韵真心想建议某位兵哥能忍耐些时间,尽量拖久点才宣告恢复,要不然军总院的那群老教授必定会跑去捉她一起就着某兵哥的腿探讨接骨术
“太好了,小钰,你还愣着干什么,立即去砍树枝。”魏棉喜之不尽,冲着侄儿一声吼,转而与小姑娘说话时又换上副亲切温和的面孔“小姑娘,您给我们老祖宗做换骨手术时能不能让我旁观其实我以前也暗中研究过柳枝接骨,拿骡子做实验,可惜失败了。”。
“前辈有兴趣尽管旁观,柳枝接骨术的手术过程其实并不神秘,真正神秘的是所用的药,没有相应的接骨药,手术再完美也不可能成功。”乐韵倒不觉得让人旁观会被偷师,她最大的依仗其实是药,并不是各种手术手法。
小姑娘不怕别人偷师或取经,魏棉心中惊喜,立即问需要用哪些手术用品,什么时候可以手术。
乐韵明天要去渭市与参加青少年赛的队伍汇合,自然不能拖,说了榆树枝的要求让姬家去准备,再让人去帮她到客房提大背包。
姬家主本来想去砍榆树,被姬老家主打发去帮小姑娘取背包,几个七老八十的族老亲自跑去找树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