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莱吃了一筷子炒鸡杂,自然而然地接道“恐怕是他为主人家管着钱管着钱,就渐渐觉得主人家的钱箱就是自家的了。”
“我也是这么猜测的,”展昭笑着说“若真是如此,那咱们到时候大可以拿这个把柄,叫那齐泰就范。”
林莱点头。
齐泰你也不想你的主人知道你中饱私囊吧
这确实是个不错的意外收获。
还有林莱准备将剩下的鸡杂倒进粥里,问出了她刚才听展昭描述就想问出的问题了“展大哥,你说那个仗义疏财的少侠,可是一身白衣,又生得极好”
那齐恒义在苗家集放贷,有人不得已借了他的钱,利滚利下又如何还得起。先前展昭在潘家楼时就遇到了齐恒义和家仆逼迫可怜老汉还钱,他刚想上前,就被人抢了先,对方将此事帮着那可怜老汉平了,展昭为此对他很有好感。
展昭惊讶地点头“正是。难道说惠风认得他等等,我是否该问那位就是你白天时遇到的故人你们怕不是还在那潘家楼吃了饭。”
林莱笑,“没错。”
林莱没想到这么巧,看来猫鼠天然就是要凑到一起的啊。
“他同样是个好吃之人,这苗家集又不大,他既然一开始就选定了潘家楼,怕是不愿意再去屈就第一家酒楼了。”
展昭接道“再加上你知他秉性。”
“嗯。”林莱又说“其实我之前就和展大哥你提及过他。”
顶着展昭好奇的目光,林莱揭露答案“陷空岛五鼠。”
展昭“哦”了一声“原是这样。”
林莱点头“这一个就是五鼠中最小的那一位,锦毛鼠白玉堂。”
展昭喃喃道“锦毛鼠,锦毛鼠,这称号实在贴切。”
林莱直笑“是吧。”
林莱笑完,继续吃她的鸡杂泡饭了。
等她吃好,看天色也差不多到时候了。
林莱和展昭两人就各自换上了夜行衣,都是黑色的、再正常不过的夜行衣。
在去齐泰家里的路上,林莱总觉得她忽略了什么。
等她和展昭来到齐泰家,两人找到齐泰所在之处,就纷纷飞身来到那正房的屋顶。
林莱和展昭便从这儿往下探听,只见齐泰和齐恒义父子正在数他们赚来的银子,父子俩都是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在看他们手边,总共放着六包银子。
齐恒义说起自己的放贷生意是如何得红火,话锋一转,他指着齐泰拿过来的那几大包银子,“我儿,看来我还是比不上你啊。你这次又得来多少”
齐泰得意地说“足有三百两。”
“这多”齐恒义到底还是有些忧心,“我儿,你这样从侯爷那儿搬银子过来,他不会发现吧”
齐泰说“爹,你只管放心。我又不是直接拿钱,那太有愧我账房先生的身份了。就说这次吧,我是和那藏能子说好了,我把他引荐给侯爷,他卖藏春酒给侯爷的所得银两,我们五五分。”他说着就一嗤笑,“我们侯爷也是不识货,不过是个不值钱的方子配出来的酒,结果藏能子那么一顿吹捧,到了我们侯爷那儿就值三百两一壶了。”
齐恒义捋着胡须,直咧着嘴笑“你们侯爷好哄骗,那不是更好。”
齐泰撇撇嘴“要不怎么说我们侯爷命好呢,上有庞太师这个权势滔天的爹,便是在咱们陈州地界,知府都对他马首是瞻”
齐恒义道“这是咱们羡慕不来的,还是多从他那儿搞点银子罢了。”
齐泰点头。
齐恒义数了一遍银子后,想到了什么,猥琐地凑到齐泰跟前“我儿,那藏春酒可有大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