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揭裘旁若无人地往前走。
他穿过娇艳欲滴的芍药,途经方桃譬李的珊瑚,石桥下是滚滚的溪水,远处的亭台别具一格。有灰雀在啼叫。
小狐狸想,往常他会为美景驻足吗
“你是谁”玉揭裘头也不回,再度提问。
“不是说过了吗”荆麒印不耐烦了,“朕是先王的世子,稗巴的王”
玉揭裘转过身来,如疾风般靠近了荆麒印,他在观察他。
小狐狸不明所以,也不由得望向他。
“那我是谁”
玉揭裘吐出的疑问很奇怪。
她没听明白,荆麒印也没懂。玉揭裘却已转过身,轻轻拍打着石狮的头,又掠过挂满露水的芍药,好像随意嬉戏的孩童。
他兀自说“立了后之后,我便被安置在此处。说是叫我调养,实则光看到我的脸都心烦。”
他的声音里有笑意,宛如真的在怀念。
露珠沿着叶尖坠落。
叫人心中一惊。
“若你是世子,”玉揭裘侧过身,他问荆麒印,“那么,我是谁”
荆麒印难以置信地注视着玉揭裘。
他的眼睛是突如其来被黑色填满的。
荆麒印突然浑身一软,双膝跪地,一条漆黑的东西流过他双眼,随即从嘴里爬了出来。
小狐狸惊讶得捂住嘴巴,缩到玉揭裘背后。玉揭裘则轻声说道“蛊虫。”
那东西与其说是虫,不如说更像是蛇。
漆黑的蛊虫从地面经过,爬上高台,然后攀附到了妙龄女子的手臂上,钻进她的袖口。小狐狸连忙抱住要倒下的荆麒印。
小狐狸担忧道“你没事吧”
荆麒印自己也是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身上什么时候多出的蛊虫“那那是什么东西好恶心”
他们的一言一行都在控制和监视中。
剑从远处来,划破虚空,驶到玉揭裘跟前。他却没有急于伸手去接。
小狐狸正担忧地抱着荆麒印。
玉揭裘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他很难将视线从他们身上抽离。但他最终还是那样做了。
玉揭裘取过剑,抬头时却有过怔忪、迟疑与疑问。
收起蛊虫,福禄寿中的寿大人正抱着手臂,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玉揭裘是蓦然笑起来的。
“长公主殿下”他说,“姑母大人。狐狸,这位是曾赠我短刀的姑母”
寿,又或者说稗巴前朝堂堂长公主也笑了。但她的笑容没有持续下去。
写满玄文的布帛倏地刺来,死死缠住玉揭裘的脖颈。他猝不及防,试图挣扎,却毫无反抗之力。
寿拽住玄文向后拉,竭尽全力,咬牙切齿地呵斥道“魔物,速速受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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