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了王帮他办一件事。”瑞生说。
他不像奴役,毕竟说的是他答应玉揭裘,而且态度也不卑不亢。
“什么事”既然是和玉揭裘相关的,就还是了解一下比较好。费绛琪没有放下剑,戒备地走近来。
瑞生看向桌案。
费绛琪走了过来,确认没有兵器,才收起剑。沈策就没那么谨慎了,直接拿起来翻阅。
“这是戏本子”费绛琪疑惑了,“你在写戏本子”
沈策则留意到桌上翻开的另一本书“这是什么里面什么都没有无字天书么”
瑞生夺过自己那份书稿,压进抽屉里道“是我用来参考的另一个本子。”
“参考这不算剽窃么”
“只不过以它为骨架罢了,实则是全新的另一个故事。”瑞生突然又接过那无字的册子,毫不留情地丢入火中。
“诶”沈策朝烹茶的炉子奔去。
“不碍事,那本书原本就是残本。女主人公身陷囹圄,所以故事进展不下去了。”瑞生说,“因而我才在写新的,换个叙事者。”
费绛琪甚至有些忘记正经事了,毕竟她也是个爱读戏本子的少女“写的什么”
瑞生倾斜目光,略加思索,含糊不清地回答道“是被命运捉弄的爱情故事。”
“给我看看吧。”
瑞生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我还没写完结局,不过,我已在想故事的名字。你们有什么建议么”
沈策和费绛琪都还是小孩子,原本想做英雄,却没想到这么难。疲惫多日,好不容易有个能放松的事,一下精神头都上来了。
“想叫什么便叫什么呗。”沈策说。
费绛琪提议道“不如就用男女主人公的名字如何梁山伯与祝英台不正是如此”
“可以,不过,”瑞生说,“这故事有些特别,男主人公的名字不止一个,女主人公也非从初始便曝露名姓。”
“那拣个外号用不就是了”费绛琪脑袋转得飞快,眨眼就想出了办法,“他们有什么别名么没有的话,按特征起一个也好。”
“要我说,你还要往书名里加点别的。”沈策也插嘴,“就写写他俩干的事,要那种大家喜闻乐见,都会好奇的。学学杜十娘怒沉百宝箱。”
瑞生那僵硬的脸上露出了茅塞顿开的神情。
“不过话说回来,你答应王玉师兄为何会要你在这写戏本子啊”
文思泉涌,瑞生脸上平静,实则很高兴。他思考了一会儿,才开口说“你们可知人为何期望有所成就是为了名垂青史。文字是有力量的,倘若没有记载,那我们死去,重生,也与朝生暮死的蜉蝣相差无几。”
费绛琪没听明白“这与戏本子有什么关联么”
瑞生不予置评。
他朝他们微笑,说“我父亲是个写戏本子的,他年事已高,患上重病,昏迷不醒,后来到了一个神奇的外乡,造出了我和我的兄弟姊妹。我的梦想,便是能像父亲一样写一部戏本子。”
“傀儡也有父亲你是指傀儡师么”沈策发问,“你想子承父业这不是很了不起嘛”
得到鼓励,瑞生也只笑了笑。他说“感激不尽。我想好了,我会想方设法,去我父亲的故乡,将这个故事分享给他人阅读。”
“嗯听着还挺励志的。”费绛琪也说。
“我想要将我们被天命摆布、碾压、摧毁的事实记下来,也想描绘他们屡败屡战,翻来覆去,竭力而死,又死灰复燃的姿态。”瑞生望着书稿,无声无息地笑起来,那是何等清澈的笑容,在傀儡脸上看起来也不违和,“等我写成,再给你们读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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