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扒拉手机,助理一边问老板,“您给那边打电话是准备”
傅寒时将椅背调平,斜靠上去闭目养神。
听到助理提问也没睁开眼,“我们要投资。”
助理“投资”
“嗯,看他们需要哪方面的投资。”
说罢转了话题,突然问助理,“我今天没吃头孢吧”
助理又愣一下,细细回忆,“没吃。”
“没吃就好。”傅寒时轻叹出声,“我睡一会儿,跟那边定好时间之后再叫我。”
夜晚,酒店豪华大包房里。
助理瞟一眼圆桌上一圈酒心直哆嗦,思前想后还是忍不住凑到傅寒时身边劝他,“老板,您伤还没好呢,不能喝酒啊。”
“没事。”傅寒时摇头。
随即转眸轻笑继续跟演艺协会的人应酬。
怀城人嗜酒,热情待客的方式就是将人喝透了。
即使是演艺协会更捧着傅寒时想从他手里要投资,可他们还捏着安锦,他就丝毫不敢放松,与他们一群人喝得那叫一个酣畅淋漓。
一群人对傅寒时一个,助理在一旁看得坐立不安。
他想给老板挡酒,可被老板按下,让他别添乱帮倒忙。
一整晚,助理一点东西都没吃,想方设法帮老板逃酒。
可基数太大,傅寒时还说喝醉了。
“我出去透透气。”傅寒时对他们微笑颔首。
步履平稳地走出包厢,身后门刚合上他就抬手扶住墙,另一只手紧按着胃难受蹙眉。
胃里翻江倒海,非常不舒服。
宴请就在酒店的中式宴会厅。
傅寒时急着回房间。
他跟着安锦也在这家四星级酒店订了房间,但是安锦不知道,他特意选了低她一层的房间,在她那套套房的正下方。
助理急着扶傅寒时进去,酒店房间门没来得及关上,大敞四开着。
傅寒时快步进卫生间,最用后力气将门合上,然后就把今夜喝的白酒红酒啤酒尽数吐个干净。
晚上几乎没吃东西,全是酒。
不过这是他提前打算好的,这样吐起来也方便。
助理在卫生间门外焦急不安地等着,听到老板痛苦的声音急地来回踱步。
不一会儿,傅寒时起身到洗手台前洗脸,又漱了漱口,站直身子看着镜中的自己,神色平静地理了理衬衫领口,将西服系好。
还是那个矜贵出尘的傅总,拉开门之后已没有异样,“走吧,回去继续。”
他对助理说。
助理一听瞠目结舌,急得眼睛都红了。
“老板还回去啊别回去了吧”
他小心翼翼看着老板眼里全是血丝,心疼自家老板,不忍道,“您伤口还没好都开始红了。”
“要不要跟老板娘说一声,让她来”
傅寒时立刻出声打断,“不要告诉她。”
被酒精和胃酸侵蚀,傅寒时的嗓子很哑很哑,几乎听不出来是他的声音。
深吸一口气抬步出去,“走吧,今天把这件事办下来。”
每一步都榻地坚定而缓慢,能看出老板已经极不舒服,脸色煞白,在强撑着。
又回到包房,一群人看到傅寒时激动地直鼓掌。
“傅总,我们还以为您跑路了呢。”
傅寒时闻言勾了勾苍白的嘴唇,依旧矜贵清冷,落座之后举起酒杯,“哪能呢来,我们继续。”
又是一轮残忍的酒桌比拼。
好几次助理看着傅寒时愈发苍白的面色忍不住要上前夺酒杯,可都被傅寒时按下,他只是侧头对他说,“不要坏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