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安锦无语低笑,“你们宝贝儿子都不去,我干嘛去,上赶子找难受啊我有病吗”
去他们那上赶子找骂啊
安锦顿了顿,望着天空轻叹口气,“可惜我们国家不能办亲子关系断绝的法律手续。”
“不要再打电话给我了。”
挂断电话之后反手就将手机号拉黑,安锦寻思现在安湛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她好像也没什么跟安弼怀和岳梦演戏的必要。
她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自从进入女主角的角色里之后,她觉得自己灵魂好像得到了升华。
说不清具体的感受是什么,但是她想对自己好一点。
如果女主角不是一开始的心软,也不会走到这步田地。
她一定要警示自己,再也不要重蹈覆辙。
她垂眸把土块踢走,扁扁嘴心道,也不知道安湛什么时候能突破出来呀。
跟弟弟的羁绊是她心底为数不多柔软的地方了,她仰头望着天空飘过的白云和明媚又清冷的阳光暗暗心想。
他们无法选择生在这个家庭,但是安湛你也加油啊
不要被这些不重要的东西束缚。
在谁也不知道的时候,安锦将自己裹上一层一层坚硬的外壳。
哦,也不是谁都不知道。
这一切都落在傅寒时眼里,令他悔恨,令他痛苦。
电话被挂断之后安弼怀和岳梦都愣了愣,连忙回拨回去。
结果再拨过去就是无尽的嘟嘟声,电话没有再被接起来。
安静的病房,漫长的忙音。
夫妻两个人直勾勾地盯着手机发呆。
什么叫做可惜不能断绝亲子关系
“她”
安弼怀手指哆嗦着指着手机。
到如今,他们才恍惚意识到,他们好像真的失去女儿了
岳梦愣愣的,抢过手机给安湛打电话。
结果安湛也没接,也是一样漫长的忙音。
叱咤商场一辈子的夫妻你看我,我看你,一时间都看到对方眼中的不可置信。
突然敲门声,护士探头进来,“叔叔阿姨下午好啊,过两天叔叔就能出院了,主任说让您孩子过来一趟,他有事情要跟他沟通一下,您估计大概什么时候能来先告诉我一声我现在去告诉主任一声。”
安弼怀愕然,咽下唾沫,“我跟孩子们打电话先问问。”
“好嘞,那您一会儿定好时间按铃告诉我啊。”
等病房门合上之后,安弼怀又给安锦和安湛打电话。
可是这次,没有一个人接
良久之后,夕阳余晖将病房里的白色病床渡上一层淡淡的金黄。
安弼怀怔愣地盯着手机屏幕上一整页红色未接通的提示,满眼血丝。
无尽的财富和引以为傲的权势在此刻显得格外单薄
安弼怀抬手按住胸口,缓慢地扭头看向妻子颤声问,“我们的孩子们,难道很讨厌我们吗”
一直强压着情绪的岳梦听到这句话再也忍不住,一下扑到安弼怀怀中,抱着他消瘦干枯的身躯嚎啕大哭,“你要走了就留我一个人,可怎么办啊”
“”
傍晚,傅寒时正在等安锦试第一场戏,就见助理急匆匆地拿着手机跑过来。
助理凑到老板身边站好,捏着拳头欲言又止。
傅寒时余光一瞟,趁安锦转身与别人说话时才转眸问他,“怎么了”
助理闭着嘴连忙晃头,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老板娘,目光跟变成勾子似的跟着她跑。
傅寒时见之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若有所思,随即转身对他扬了下下巴,“走吧,出去说。”
两个人走出临时搭的墨色帐篷,狂风卷积着乌云往这边飞快地涌。傅寒时抬眸瞧一眼,蹙了蹙眉,又回眸看一眼正忙碌的剧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