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时伸手用指腹小心翼翼将那抹开它,他终于品尝到仅有一丝的,得偿所愿的滋味。
高大的男人缓缓弯腰,低下高昂的头颅抵着她柔软温暖的手心。
像在虔诚地拜独属于他自己的神明。
“不疼了”。
“就是有点痒,伤口已经愈合,已经开心长新肉了。”
他在安静的夜里,轻声将答案说给她听。
即使她已经睡着听不到。
在滨城时,那种上难挨的痒意和心里对她的思念相应相和。
都是他自己无法缓解,只有她才能令他解脱。
傅寒时看她良久,见她终于睡实才放心。
之前他听梁以晴说她好爱自己的孩子,她的孩子刚出生时她一看能看一下午。
他那时听了就想,这有什么好看的
但他现在懂了。
这是一种无法言说的喜爱,只能一直看一直看,怎么看都看不腻。
他又怕她做噩梦,安静坐在床边守着她一整晚都没有睡。
等已经凌晨五点多,傅寒时见她真的睡得安稳才起身回吊床。
他转身掉头冲着安锦的方向,把枕头拿过来一直看她那边。
借着壁灯微弱的灯光小心仔细地观察着。
他得看看安锦最近还做不做噩梦了。
之前周晓筱跟他说安锦这段时间晚上睡得都很好。
傅寒时目光幽幽若有所思,是因为那场戏之后她把他打了一顿又狠狠咬了终于发泄出来了吗
要是这样的话,他觉得不如再创造机会让她发泄一次
他就这样凝望着她,直到睡着。
今夜短暂的交流让傅寒时心满意足。
这好像是他们第一次这样平和又深入的交流,不管是之前感情好的时候还是闹掰之后。
他觉得好满足。
他突然觉得未来的生活充满了希望。
他希望能拥有这样平凡又幸福的无数日夜。
在凌晨两个人都陷入沉眠时,漆黑的夜里有道人影鬼鬼祟祟贴近房车,把耳朵贴在冰凉的金属车身上想听里面的动静。
结果被冻了一下,低咒一声“操”,然后伸手揉了揉耳朵如鬼魅一般跑远消失不见。
傅寒时睡着时,满怀着对第二天,对未来许多天的期望。
他希望在她短暂的假期里,他们每天都能这样度过。
结果,起床时眼皮不停的跳。
傅寒时还心想可不能迷信,可没过二十分钟他的幻想果然被打破。
初一一早,他们洗漱完,傅寒时正做饭的时候就听安锦突然尖叫一声在车厢后面激动的直蹦跳。
傅寒时回眸眼露疑惑。
安锦眼睛锃亮锃亮的双手握着手机小跑着过来,停在他面前仰起脖子看他,惊喜万分地说,“简析一会儿就到啦”
“。”
安锦察觉到男人霎时暗下去的面色,可是她顾不上,还是手舞足蹈。
爬上爬下地来回折腾,先是把自己床上的床单被罩都换了,说是要换姐妹同款。
然后下一步就毫不犹豫地把傅寒时昨晚睡的那个吊床的床单被罩也都换了。
傅寒时“”
他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安锦,那我今晚”
“你晚上就去卫也车上睡吧,反正他过几天才回来呢”
安锦毫不犹豫将他剔除车籍。
“唉。”
傅寒时能怎么样呢,他只能无可奈何地叹口气,转身继续给她煎蛋。
转过身的男人也就没看到安锦看向他身影的盈盈笑意。
安锦像小狐獴一样伸着脖子盼了一上午。
简析终于快到啦,她到的时候,梁之寅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