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容煦还是解开了她的中衣,鸳鸯肚兜落在一旁,身上纱布裹着的地方已经渗出血。
“谁干的”
沈容煦脸色骤然变得极为难看。
原来方才她给他口,是怕他发现她受伤。
陆南枝不吭声。
沈容煦翻出来药箱。
伤口裂开了,往外冒着血,沈容煦会医术,一眼看的出来是什么打伤的,大概什么时候受伤的。
他将药粉轻轻的洒在伤口上。
痛的她微微蜷缩。
“很疼”
这么长一道鞭痕。
陆南枝睁开眼睛,小声道“不疼。”
沈容煦给她包扎完伤口,自个儿去洗澡了。
嬷嬷抬着水进了耳房,低着头不敢乱看,心里是极为疑惑的。
这也没听见世子妃叫啊,到底成了没
沈容煦洗漱完,陆南枝不知道睡没睡。
他掀起锦绣鸳鸯被,躺在她身旁,将她搂紧怀里抱着。
他的手指轻轻的捏了捏她的耳垂。
陆南枝也不想装睡,往他怀里钻了钻。
“你身上的伤,和我有关”
沈容煦还真是聪明。
陆南枝不知道应该怎么跟他解释,然而瞒着不说,只会让二人产生嫌隙。
“我师父,想让我嫁给玉树,我没答应。”
沈容煦目光微动,询问道“你师父是何人”
“你应该不知道,她叫无道子。”
沈容煦嗯了声。
“没事,睡吧。”
陆南枝窝在他怀里,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沈容煦大婚,皇帝允他好几日婚假。
陆南枝也让小银花代替她上朝。
二人起的有些晚了,得去住院给王爷王妃敬茶。
陆南枝睡醒的时候,他已经醒了。
他坐在窗边看书,穿着件绯色长袍,腰间挂了一枚暖玉,他穿这一身,看着比平常更多了几分烟火气,像是一位邻家公子。
陆南枝看直了眼,后知后觉想起敬茶一事,忍不住嘟囔道“你怎么也不喊我。”
“没事,你慢慢起。”
陆南枝作为新妇,衣裳自然是准备了好几套,都是带些红色,看着极为喜庆。
方嬷嬷给她盘了一个妇人发髻,又带了一些金银发饰。
身上的衣裳更是繁琐,各种盘口系带。
里面穿了红色灯笼袖上衣,套了一件金色花纹夹袄,下面搭了件淡红色绣金马面裙。
陆南枝收拾妥当,已经过了大半时辰。
二人进了主院,看着郎才女貌,极为登对。
陆南枝进去的时候,里面还坐着一位老人家。
陆南枝惊呆了,她怎么不知道尊亲王府还有老夫人
沈容煦皱眉。
“儿媳给父王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