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陵风摇头,并交出一封亲手写的信,“大哥就不去了,帮大哥把这封信交给云烽。”
宋琬不太明白,“顾大哥你该不会是晕船吧”
顾陵风失笑,“是你大嫂,她有孕了。”
以前妻子怀阿昶时,他就不在身边,这些年他本就亏欠妻子,这一次顾陵风不想再错过。
宋琬不可置信,“我大嫂一个人也能怀孕”
顾燕急咳了咳,颇为尴尬和无奈,赶紧解释道,“是我和阿毓的大嫂,阿琬你是我未婚妻,也该唤她一声大嫂。”
知道说错话的宋琬小脑袋不停点道,“哦哦,原来说的是顾嫂嫂。”
既是大嫂有孕,顾燕急便不再挽留顾陵风,“那大哥回去陪大嫂,至于云将军那,我会替大哥去解释。”
顾陵风笑笑,拍了拍顾燕急的肩膀,“一路小心。”
宋琬连忙补充一句,“那我的金子银子们,就麻烦顾大哥帮我看一下,别让宋七他们偷拿去喝花酒。”
顾陵风瞥了眼有些脸黑的二弟,笑着应声,“好。”
喝花酒这个词还是宋琬和禹州仅剩的两家青楼里的姑娘们学的。
自从禹王被她打趴下后,那些被强迫入青楼的姑娘都被放了卖身契,其余留下的都是懒得跑,习惯了这样的日子。
反正她们也没什么名声,卖身契攥在自己手里,身上又不缺银子,偌大的青楼没了乌烟瘴气的客人,住在这儿,不比去外面租宅子住差。
宋琬临走前,青楼的姑娘们依依不舍,有送玉佩的,也有送自制的香粉,更有甚的还送了亲自绣的手帕和荷包。
荷包宋琬自己收着了,那姑娘绣得荷包精致又好看,最重要的是够大,用来装零食很方便。
其余的在上船后,宋琬把它们都交给了顾燕急,让他保管。
面对媳妇儿突然塞过来的包袱,顾燕急默了默问,“这里面都装了什么”
顾燕急按了按包袱,摸到了四四方方的盒子,好像还有几个类似于装药粉的玉瓶
“没什么,就是明月牡丹她们送我的玉佩、手帕香粉什么的,我暂时用不到,你先帮我保存着。”宋琬已经习惯了将暂时用不到的东西交给顾燕急处理,她现在俨然把顾燕急当成了自己的“储宝箱”。
顾燕急:
又是玉佩又是手帕,怎么听都像是赠情信物。
幸好他们已经离开禹州,要不然顾燕急真怕自己留不住宋琬。
坐船顺江而下,半个月就能到泽州。
云灼早早就在码头左顾右盼地等着了,自从年后收到宋琬等人要来泽州的信后,每隔日他都要带着元宝和阿达过来码头。
终于在三月中旬的某一天,看到了宋琬所乘船只的影子。
云灼老远就开始招手,不顾形象地大喊,完全不在意码头上其他人齐刷刷投过来的怪异好奇目光。
元宝一边遮脸,一边往河上瞟,内心希望船快点靠岸,他不想看自家公子继续丢脸。
船上,宋琬左边坐着包子,右边是顾燕急,她一手牵一个。
“云灼在岸上朝我们招手。”宋琬用精神力扫了一眼码头,想了想又补充,“看起来很像二傻子,怪不得他身边那个叫元宝的把脸遮住。”
顾燕急反握住她的手,悄无声息地弯了弯唇。
这一路上,没有多余的人碍眼,他们就像一对普通的年轻夫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