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江幼瓷肌肤太细嫩,不出三秒,就被木条上的毛刺刺出血珠。
她哭得更大声了。
并决定放弃挖坑计划,犹豫一秒,没舍得用心爱的长裙擦血,顺手在小番茄上抹了一把“呜呜呜贺别辞你应该是不会介意的叭”
嗯不嗦发就是不介意啦
江幼瓷捏着纸笔,泪眼朦朦地开始写遗书
“姐姐qaq”
越写越止不住泪水,字迹都变得歪歪扭扭。
感觉都没有力气了。
上次吃饱那还是上次
“要、要是能在死之前再恰一块小饼干就好了”江幼瓷哭哭唧唧地道。
然后
面前就多了一块小饼干。
°ー°〃
江幼瓷怔住。
小饼干安安静静地躺在白皙修长的掌心。
江幼瓷看见指节骨感漂亮的手掌、绣着浅浅纹路的袖口
她不可置信地抬起头
对上一双漂亮的眼。
昏昏烛火斜斜地拂过他的侧脸,在他脸上切割出明暗变幻的光影。
碎发下的视线温和文雅,却又带着专注强大的气势,像一张柔软却绵密的网,把她定在原地、叫她一时忘了呼吸。
直到一双大手贴上她的后腰,温热的触感贴着衣料延伸,在途经之处勾起酥酥麻麻的痒
江幼瓷才恍然惊醒,低呼出声
“贺别”
然而她唇瓣刚轻轻翕动,声音就被贺别辞用指尖压了回去。
他稍稍用力,将她整个人拉进怀里。
怀抱干净温暖、熟悉的黑雪松香气混进淡淡血腥味。
叫江幼瓷一下子安下心来。江幼瓷终于忍不住哭出声,用力抱住他“贺别辞我好害怕你死掉”
她像个孩子一样没有头绪地絮絮叨叨“我帮我们挖了坑但是手手好痛失败了呜呜呜还好你没有死”
那她应该也就死不掉了
“奇怪,难道是老”
江幼瓷声音顿住。
因为贺别辞忽然伸出一只手,轻轻掐住她的下颌,迫使她抬起头。
江幼瓷对上他的视线。
他微微眯起的眼眸中似乎流淌着异样的光芒,温柔、耀眼,又危险。
“贺别辞”
她的声音再次湮没在昏暗的烛火中。
因为他的面孔更靠近了一些,挺直的鼻梁撞上她的脸颊、然后是温热的唇瓣
“唔”
江幼瓷下意识地揪住他的衣摆、下意识地闭上眼、下意识地
重新暗下来的视线并没让她理顺目前的状况。
反而擂鼓般盛大的心跳被更清晰地捕捉。
以及他喷薄却又克制的吐息
纠缠在一起的呼吸灼热滚烫,用力揽住她腰身的手掌也是。
江幼瓷感觉她本就混沌的大脑同样也是
转、转不动了qaq
在大脑彻底宕机之前,江幼瓷终于又重新夺回她的呼吸。
这个纠缠绵长的吻告一段落。
贺别辞温暖的手指落在她面颊,帮她抹掉未干的泪痕又没忍住轻轻擦了擦她被吮得有些红肿的唇瓣,轻声说“抱歉瓷瓷,我太用力了。”
“没、没关不、不是你”
江幼瓷手忙脚乱地移开视线“你你在想什么,你怎么可以”
“没想那么多。”他垂眸看着她,轻轻笑了一声,眼前的女孩子可爱得过分,所以,“只想吻你。”
什、什么
江幼瓷脸颊更红,两道漂亮的细眉也打成结,“你怎么可以随便亲”
“没有随便。”
贺别辞打断她,语气很认真,“我深思熟虑过了。”
什、什么
就算是预谋已久也不可以随便
“不是随便。”
他声音低沉而温柔,半是纠正半是解释“是经过理智与感性博弈后,依旧想选择你指尖的温度。”
什、什么意思
江幼瓷皱紧眉头、结结巴巴“我、我不管,你、你都没有问我”
“抱歉,瓷瓷,”他问道,“我可以亲你吗”
“你、你都亲完了”
○`3′○
“问错了。”他笑了一下,“瓷瓷,我还可以亲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