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难道是哥哥又回来救她了嘛
江幼瓷眨眨眼,看见一张冷峻的脸。
穆远澜身上带着冷气,整个人冰凌一般江幼瓷不抱希望地看着他,不知道他有没有像哥哥一样变瞎
然后,就见冰凌簌簌破开。
穆远澜没有表情的面孔浮起浅浅、却温暖的笑。
俯身蹲下、平视她的眼睛,有些笨拙地朝她伸手又道歉“对不起,小瓷。”
“我来晚了。”
呜呜呜呜江幼瓷哭着抓住他的手“澜澜哥哥我很害怕”
他手掌不像周身绕着的冷气一样冰,干燥又温暖。
轻轻地、像怕抓疼她一样握住她的手,声音愧疚又自责、甚至一时没想起要拉她出来,就承诺“别怕,我把这片枫林拔掉,它再也不能欺负你。”
江幼瓷抽噎着点头、大声告状“它它还要让我当奴隶”
穆远澜皱眉,冷着脸拔断缠在她身上的枝条,安慰道“我把它揪住给你当奴隶。”
树枝“”
树枝“”
深红树枝愤怒地试图把穆远澜也拉入衣柜却毫无意外地失败了。
穆远澜单手拆掉柜门又把树枝掰得稀碎。
草这他吗的是人
除草机吧
“哇”
江幼瓷震惊地撑圆眼,一脸崇拜“澜澜哥哥好厉害”
她鼻尖和眼尾都哭得红红的、双眼却亮晶晶,像一颗发着光的小宝石。
宝石很亮把他耳尖都照得滚烫。
指指尖更烫。
穆远澜差点下意识地收回手忍住了。
却不知道下一步应该怎么办才好。
江幼瓷被塞在衣柜里太久,双腿都麻麻的站不起来。
可是她不解皱起眉。
为什么澜澜哥哥不拉她出去呀
难道是因为她还没有感谢他
江幼瓷眨眨眼,真诚地说“澜澜哥哥谢谢你”
遭糟糕
小宝石不光发光,还精准地、照在他身上还对他说话了。
穆远澜组织了一下语言好半晌,说“嗯。”
嗯
江幼瓷又眨眨眼。
他为什么还不拉她起来呀
难道光口头表达谢意不够嘛
江幼瓷再次眨眨眼。
觉得自己顿悟了。
她伸手从长裙口袋里摸出一颗糖中午才从池瑜床头顺走的糖。
江幼瓷看了一眼呜呜呜是她最喜欢的巧克力味
于是她暗搓搓地把糖放回口袋,重新摸了一块
呜呜呜草莓味她也很喜欢
但相比之下
江幼瓷忍痛把草莓味糖果递给穆远澜。
眼神恋恋地、几乎黏在糖果上“澜澜哥哥这个送给你”
穆远澜怔了怔。
下意识地在裤腿上抹了把手,才伸手去接
声音蓦地有点结巴“很、很甜谢谢小瓷。”
江幼瓷°ー°〃
“你你不是还没吃嘛”
穆远澜“”
他忘了。
穆远澜单手撕开糖纸、丢进嘴里。
草莓奶糖的甜味一点点在舌尖化开,红色色素蔓延把他耳尖染得比江幼瓷刚刚哭过的眼尾更红。
昨晚还声称“我天生就不爱吃甜”的穆远澜又重复了一遍“很甜。”
“我很喜欢。”
“那就好”
江幼瓷眉眼弯弯。
等了一秒、两秒、三秒
呜呜呜
“那那你能把我拉出来了嘛”
江幼瓷哭着说。
穆远澜这才蓦地反应过来。
有点无措地把她从衣柜拉起来又像被烫到了似的猛地松开手。
江幼瓷差点被他的动作带得跌倒。
江幼瓷“”
呜呜呜她怀疑她未婚夫跟她有仇
这个婚还是退了叭
穆远澜轻咳一声“这栋古堡外的枫林已经变异了,我们必须尽快从这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