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颂平和“哦”了声,像是也没觉得稀奇,顶着一脑袋乱七八糟的头发毫不羞于见人,问“任钦鸣人呢”
虽说万清月坐在小马扎上,个头比阮颂高,但阮颂不怒自威的气质就衬得他特像幼儿园小朋友。
老师问一句,他老老实实答一句“钦鸣哥和郑哥他们一起去打水了,早上水压没上来,旁边那个抽水泵断水了。”
阮颂一杯热水下肚,感觉自己好多了,拧眉揉揉太阳穴“你要道歉啥,我这都断片了,昨天晚上干了什么一点不记得。”
万清月显然愣了,但很快调整好情绪,严肃又认真对阮颂说“忘了也要道歉的,我因为自以为是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今天早上郑哥和羿哥也找我聊了,说我作为一个外人再怎么不舒服,也不能在你们两个还是情侣关系的时候插嘴,清官都难断家务事,何况我还是钦鸣哥粉丝。就,我也不想给自己找喝了酒乱说话这种借口,哥哥们教育得挺对的”
阮颂又顿顿“哦”了声,然后问“所以你说啥了”
万清月今天一早找过来,连阮颂脾气大不肯原谅自己的心理准备都做好了,哪想到阮颂忘得这么彻底。
他一时哭笑不得,总不能真给阮颂重复一遍,扒拉下衣摆便从小马扎上起身“忘了就忘了本来也就是一些不应该让你听见的话,哥你别生我的气。”
阮颂“我都忘了咋生气。”
万清月已经被阮颂不按套路出牌整没词,手足无措便要打开帐篷出去“不生气就行,那我那我先出去了哥你赶紧起来,马上他们打水回来,梳洗一下就准备下山了。”
“昂。”
阮颂应完刚准备从睡袋爬起来,就觉得腿上一软,本就晕乎的脑子又是一阵熟悉的天旋地转,嘴里下意识惊呼出声。
要不是万清月反应快,一把将他捞住,阮颂估计得一头直接栽那小马扎上。
阮颂一脸见了鬼的神情,掐万清月胳膊掐得很用力,奇怪自己腰上怎么一点使不上力
万清月在狭窄的帐篷里扶稳他,惊魂未定“哥你每天睡醒都得这么来一下吗”
阮颂满脑子都是自己腰疼、腿疼、屁股也疼,还没来得及回答,帐篷口已经从外面被任钦鸣打开。
三人一阵似曾相识的对视。
阮颂飞快汲取上次的教训,一把扣住小孩被吓得再次准备撤开的手“你松我才是真的又要摔了”
万清月生生克制住自己的条件反射。
但听到解释的任钦鸣脸色依旧很难看,进来第一件事便是从万清月手里夺过阮颂,用躯体把人挡得严严实实。
万清月本就是不想丢人,专趁任钦鸣不在跑来的,哪想到弄巧成拙,又被撞见了这一幕。
他只能苍白望着任钦鸣的背影干巴巴解释“我、我真的什么也没做是颂哥自己”
任钦鸣打断“为什么就这么放他进来”
阮颂冷不丁被质问“啊”
任钦鸣用薄毯围住他下半身,黑着脸重复“我问你为什么不穿裤子就让万清月进来”
万清月、阮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