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颂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样,没好气抬眼睨他“其实你跟兰姐早暗度陈仓了吧。”
他当时一大早听陈严巴拉巴拉还不觉得,什么徐兰又是怀孕被人弄隐退,又是被劈腿离婚的不容易,但后来在医院旁边的咖啡厅一见到徐兰本人,越想越不对。
倒不是说陈严骗人,他只是单纯觉得以徐兰这种款式的,应该没那么容易让自己的瓜传到陈严耳朵里。
那么可能性也就只剩了一个。
陈严跟徐兰是串通好的,为的就是软化他的态度,消磨他的意志,推他一把上综艺。
陈严“我这不是心疼你一天天的为钱着急上火吗,说真的,你其实就是还喜欢人家任钦鸣呗,不然哪还等到阿姨做手术,早八百年就去借钱了。”
阮颂隔着视频,立刻一声“噢哟”看他“怎么一个两个都很懂我的样子”
陈严嘿嘿一笑“别人我不知道,但怎么说我也是正经八百一编剧,肯定得擅长揣摩人设不是。”
阮颂当时刚吃完晚饭在阮妈妈的病房里收拾东西,任钦鸣陪他妈出去遛弯了,房间里只有他一个,讲话也随意“听着你这意思还想撮合撮合我跟任钦鸣。”
陈严立刻挑眉纠正“这不叫撮合兄弟,这叫修正历史遗留错误,我觉得咱影帝挺好的,跟你搭。”
阮颂跟任钦鸣认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有个能一起聊聊“对象这点事”的朋友,难得多说了两句“他今天还觉得自己没用呢,说啥事都是我自己解决的。”
陈严语重心长“你们这才叫绝配好吧,要是给你弄个有用的,成天在你面前捣鼓这捣鼓那,那才估计是要烦死你,撑不过一天就要被你扫地出门丢出去。”
阮颂想想好像还真是。
想着想着就乐了,叠完手里最后一件母亲的衣服说“那好吧,奖励你发个朋友圈,可以去跟你朋友炫耀你的社恐室友其实是阮颂。”
这种事陈严一向爱干。
结果这次居然拒绝了,煞有介事给他说“那不行的,这么大的事就这么直接朋友圈公布爽感不够需要在某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我遇难,当众被欺负羞辱什么的,你就从天而降,轻描淡写用鼻孔望着他们说,谁欺负我室友然后所有人爆炸哈哈哈”
还编起言情剧本了。
阮颂又是笑的不行“你妈的,随你。”
当天晚上,阮颂把徐兰的电话也留给阮妈妈,说在他跟任钦鸣录节目的时候,有任何事都可以找陈严或者徐兰,让她别客气。
安顿好一切,两人便准备启程回到他们阔别已久的半山腰小木屋。
他们满以为在那里等着的一定是大家的欢呼和掌声。
结果真正回到木屋门口一看,整个屋子的灯都黑着,一点人气没有,配合山谷阵阵阴风,氛围很是有那么点诡异。
可等阮颂半信半疑拿钥匙打开门,屋子里瞬间灯火通明。
所有人从四面八方朝他们跳出来,齐齐拧响手里的手捧礼花炮“欢迎阮大编剧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