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里面还有你姐姐写给你的信。”
月皊将木箱打开,看见里面挤挤挨挨一整箱的格式香料,也看见了厚厚的一封信。虽然急着看信,可父亲还在这里。她便将信拿出来抱在怀里,弯着眼睛说“等晚上我一个人的时候在悄悄看姐姐的信”
微生默笑着点头。
月皊又道“我之前还盼着姐姐也能回来一趟。不过又一琢磨她回去也没多久,再奔波也不好。等下次我去看她也好”
微生默沉默着。其实这一次来长安,大女儿本来也想同来,她没来可不是因为奔波折腾。只是微生黎不愿意让他对别人说。
微生默这才将询问的目光落在月皊身上皱巴巴的衣裳上。月皊感觉到了,眉眼间瞬间有点尴尬。父亲一早过来,应该知道她昨夜一整晚都没回来。她有点做贼心虚地半垂下眼睛。
微生默却只是笑笑,道“听说中原的中秋节很热闹,你这是和厌辞去夜市玩了”
显然,微生默不可能想到月皊不想让旁人知道的实情。她实在是杞人忧天。她微微松了口气,重新笑起来和父亲说话。
一整个下午,月皊都和父亲在一起说话。她喋喋不休地向父亲讲着她从小到大的事情,微生默面带微笑地倾听着。一下午的时光一眨眼就过去了。
傍晚时候,江家设宴热情招待了微生默。华阳公主开口,直接将人留在江府,让微生默在江家小住,不要住在外面去。微生默推辞了几遍,见江家人真诚、热情又执意,最终还是笑着答应下来。
将要歇下时,月皊才有空拿出姐姐给她写的信。厚厚的一沓信里,微生黎用温柔的笔触向月皊讲着这几个月的经历,有写家里的亲戚,有写她刚结识的朋友,也会写住的院子什么模样,那些家乡的小吃味道很不错。
姐姐总是柔情似水的温柔模样慢慢浮现在月皊的眼前。月皊抱着信睡着了,睡时还在想着等闲了一定要去姚族看看姐姐,也看一看姐姐心中描绘的姚族。
接下来的日子,月皊的日子很是惬意。白日江厌辞不在家中,她就跑去和父亲说话。有时候两个人出去逛长安,有时候只是在家里闲谈。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生的血脉相连,刚相认时的陌生和局促全都消失不见,只剩亲近的天伦。
微生默在长安小住了二十多日,便要启程回姚族。毕竟他也有官职在身,能告假这样久已然不易。
月皊和江厌辞一起送微生默出城。她依依不舍地与父亲辞别,再不知道第多少次地说“等以后得了闲,一定回姚族去看望父亲和姐姐”
微生默像以前每一次那样微笑着说“好”。想念自然是有的,毕竟是才相认的女儿,毕竟家乡离长安又是这样远。不过只要知道女儿过得好,即使不再眼前,他也会克服这样的想念。
这段时间他住在江家,把江家人对月皊的好看在眼里。这样他离开长安,比起上一次离开要宽心不少。
送别了父亲,回去的马车上,月皊神情怏怏地靠着江厌辞的肩膀。
江厌辞安慰她“再等等我,会带你回去的。”
月皊努力笑起来,也不愿意让自己的事情影响了江厌辞。
两个人刚回到府中,就得知宫中来了人。知道是前太子李淙身边的小太监,月皊不由有些意外。
她偏过脸来看了一眼江厌辞的脸色,才拽着他的袖角,要他陪他一起去见。
小春子已经花厅里等了很久,急得团团转。终于见到了月皊的身影,他赶忙迎上去,直接跪下去了。
月皊吓了一跳,赶忙让阿凌将小春子扶起来。
可小春子执意不肯起,跪着求月皊“自皇后娘娘去了,殿下就病得厉害,奴是私自过来求夫人,求您劝一劝殿下”
李淙又生病了吗月皊已经很久没有他的消息。自他不再是太子,几乎消失在人前,外面的人不再有他的消息,没想到他的病情又加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