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没有激怒林润谦,反倒是激怒了徐子文,抬眸怒视着县令,“都说了火不是我放的,若真是我做的,我会在现场等你们来抓我”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铁链,“赶紧给我松了。”
闻言,林润谦便知道这不可一世的徐子文又回来了。心生出其他想法的他,迈步走到了正在一旁的师爷身边坐下。
这一举动让师爷一惊,“你,你。”
“无事,我就是想看看你们大人是如何断案的。”林润谦漫不经心的应道,直接无视掉了坐在高堂上脸已经铁黑的脸。
被人这般扫面子,县令恨得牙痒痒,想发作又怕林润谦是从哪里来的大人物,只好将心里的憋屈给忍下,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徐子文,“纵使你不是纵火之人,你也是知情人。”拍了一下惊堂木,“现在将你知道的赶紧说出来。”
提起这个徐子文就来气,“张珩曾是我的同窗,那时他在学院里很不合群,我见他有几分傲骨,就想折了他的傲骨。”
“说重点。”林润谦打断道。
徐子文立马调转了话题,“今日我见着他,就想问问他为什么退学了。谁知道就是追到了他家门口,他却将我关在了外面。我就坐在他家门前跟他耗,等着等着就闻到了一股烟味,出来一看才知是他家着了火。”
攥紧了拳头,“我怕他出事,就找东西撞开了他家的门,冲进去想救人,你们就来了。”
林润谦听出了端倪,侧身看着县令,“何人报的案”
捕头立马走了出来,“是,是一个卖货郎。”
“可确认死者的死因了”
捕头垂首,“仵作今日告假了,还未来得及勘验。”
林润谦的眉头紧锁在了一起,“那以你们的经验来判断,这死者究竟是死于火中,还是另有他因”起身挡了挡衣袖,“以现场燃烧的情况来看,火势并不是很大,即便是被困,除非是在起火点,否则不可能烧死。”
这话透露出了几个疑点,只要勘破了这些疑点,距离抓住真凶也不远了。
“人,我就留在你这儿了,明日我再过来。”语罢,林润谦便走了出去,一如他来时一般,既从容又低调。
看不到他的人影后,县令这才将心里憋闷着的火给发泄了出来,“真是胆大包天,竟敢质疑本官的断案手法”
余光扫到徐子文还站在原地,“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徐子文冷哼了一声,下巴高抬,傲慢的问道“听说过南王吗”
县令的腿一下就软了,“你,你是说刚才那是南王”南王的名号他哪里没听过曾经是大胤首位首辅,现在更是手握重兵的南王府后人。
抛却这两点之外,就是林润谦在边境的战绩,也早已传扬开了来。
徐子文见他额头已经渗出了冷汗,“还不快给本少爷解开”
县令连连点头,想到什么又问道“你是谁我可没过南王有你这么大的儿子。”
“呸呸呸,谁是他儿子”徐子文一脸的嫌弃,“我爹是户部尚书。”
因为有了前面的林润谦的身份作为参照,县令在听到他的身份时表现非常的从容,就是不知道林润谦的身份,他也不会将徐子文放在眼里,只是一个依父辈作威作福的富家子弟罢了。
察觉到了的轻视,徐子文恼了,“本少爷让你们给本少爷将这碍事的东西给解了。”
县令却当作没听见,起身摆手道“将他给带下去,明日再审。”
想到林润谦走前说的话,又立马吩咐道“去将仵作给本官抓来,连夜给本官找出死因。”
捕头急忙应声,不知该如何安置徐子文,捕头又急忙上前,小声问道“那尚书家的公子该”
“没听见南王的吩咐他现在是嫌疑人,押入大牢。”县令不假思索的道。
本捕头还担心会遭徐子文事后报复,但见县令都这么坦然,他便压下了心中的顾虑,吩咐捕快将人押入了牢房。
见自己被送到了黑漆漆,又脏又湿的牢房,徐子文的脸都黑了,放狠话道“你们给我等着,等本少爷出去了,要你们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