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千秋冷冷打断了骆青山的话“骆家主,在你看来,我宁千秋是个死缠烂打之人吗”
这父子二人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只为了警告自己,不要再对骆珊珊,有什么非分之想
这般阴阳怪气,他又何须客气
宁千秋拂袖背身,语气冷漠“刚才的恭喜,出于曾经情谊,我不会收回。尔等贵人,宁某高攀不起。往后你我,绝不会有任何牵连”
骆珊珊听他讥讽,神色更冷,哼道“当年在胭脂林,千秋营也这般有尊严,就好了”
宁千秋霍地转身“你,说什么”
骆珊珊雪白娇容满是高傲之色,道“还不明白吗无耻之徒,我曾经太傻,居然会对你这种人有好感。现在,我只感到羞耻”
宁千秋虎躯剧烈颤抖,星眸中满是血丝,神情狰狞无比。他气急攻心,喉间甘甜,噗的一声,鲜血霎时从嘴角溢出
胭脂林一役,是宁千秋永远的逆鳞
是役,千秋营三百余员战士,无不是站着死的而今一干热血兄弟的性命,被骆珊珊亲口嘲讽,怎不让他心头滴血
宁千秋口含血,心衔恨,目眦欲裂“好好好骆家今日之辱,我宁千秋永记在心,誓死不忘”
骆远森然道“宁千秋,珊妹已是天之娇女,身份与你有云泥之别。你一个废物,有什么资格,跟她这样说话”
看到骆家父子阴沉的神色,宁家众长老的心皆是一沉。
大长老拍案而起,脸色铁青,冷喝道“宁千秋,珊珊侄女什么身份,注意你的言辞”
骆家若因此迁怒宁家,那宁家可要大祸临头
骆珊珊对上宁千秋决然的双眸,心头没由来凛然。但很快,她摇了摇头,冷然道“宁千秋,你刚才的气话,我可以当做没听见,就算是曾经情谊的补偿吧。”
“资格身份补偿哈哈哈哈”
宁千秋仰天大笑,笑声苍凉。
“当年宁某攻城拔寨之时,更狂,更狠的话也说得,怎不见尔等驳斥我今某一朝失势,什么阿猫阿狗都敢对我吠叫,简直是笑话驭灵师,录入千湖学院,就高人一等吗我说了,今日之辱,宁某永记在心
,他日,必将报答”
必将报答
宁千秋孤高之音,在议事厅内隆隆回荡,这一刻,他仿佛又恢复了当年,千秋营主将摧城拔寨的风采
一声令下,天地色变
就连言语阴损的骆远,亦震得说不出话来。
宁千秋侧身,神情清冷“我与你们已无话可说,请罢”
“你所维护的自尊,在我看来,很可笑。”
骆姗姗讥讽着说完,漠然离去。
骆远临走前,横了眼宁家众长老,森然道“宁家,舍妹就在骆府,等待你们所谓的报答”
此话满是威胁意味,所有宁家长老俱都色变。
待骆家众人离开,宁家议事厅的气氛愈发沉重,有若,山雨欲来。
半晌,大长老挥挥手,道“动手”
宁千秋心中一惊,不及反应,旦见几名长老飞身而来,合力将他按倒在地,力透骨脉,霎时让他动弹不得
宁千秋的心沉了下去,沉声道“各位长老,此举何意”
大长老走上前来,神情冷淡,道“宁千秋,你已不配再担任宁家世子。”
宁千秋瞳孔微缩“什么”
其余长老亦是冷笑不已。
“装什么蒜一个废人,岂能担此大任”
“看看骆姗姗,再看看你,除了一张嘴,还有什么”
“我甚至怀疑,当年胭脂林一役,是否真如城中所传那般,是你,背弃了千秋营,背弃了宁家”
“”
一句句嘲讽质问,让宁千秋如遭雷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