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琅为官清廉,人也有些本事,不过一桩偷盗案,为何竟查不出线索
再者说,私塾值钱物件少,事情又容易闹大,这窃贼为何别的地儿不偷,偏偏要挑私塾呢
时值嘉宁九年,去年青唯拜祭过洗襟台,跟岳鱼七去了辰阳,今年开春,她和谢容与回中州小住,没想到遇到了这样的事。
罢了,多思无益,一切还待回家问过谢琅再说。
中州谢府坐落在江留城长阳弄子,嘉宁五年到八年,青唯跟着谢容与回来过两回。
谢家的人口简单,家中旁支已经分出去住了,老宅里除了谢老夫人,只余二房一家,谢琅就是二房的庶长子,昭化七年考中进士,时任江留府六品推官。
马车到了谢府,府上的厮役见了青唯和谢容与,急忙去正堂通报。
不一会儿,正院里迎出一位鹤发童颜的老妪。
“月前得了你们的信儿,日也盼,夜也盼,可总算把你们盼回来了。”
谢老夫人年近古稀,身子骨尚还健硕,只是腿脚不好。
青唯连忙上前搀住她“祖母。”
德容不需叮嘱,立即吩咐下人将礼箱都搬入屋中,谢容与和青唯一同问了安,四下看了一眼,问,“怎么家里人都不在”
“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回来,谢三儿他们几个去铺子上了,你大哥衙门上出了点事,你嫂子昨儿急病了,眼下估摸正歇着,我没让人唤她。”
谢老夫人说着,借着光细细看着青唯,“我怎么瞧着,小野的气色不如上回好了”
谢容与看青唯一眼,“路上请大夫看过,说可能是连日赶路累的,加上身上旧伤牵扯,养养就好了。”
“没有大碍就好。”谢老夫人收起忧色,转而笑道,“叫我说,不然就在江留住上一段时日。”
“我们也是这样想的。”
谢容与说着,正预备吩咐掌事的去请保安堂的大夫,院中忽然疾步行来一人。
来人身着鹅黄襦裙,生得细眉淡眼,正是谢容与的长嫂吴氏。
吴氏一脸愁容,扶着门框期期艾艾地唤了一声,“容与,弟妹,你们可算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