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西第六区尚未发现异样。”
“中间第二区没有发现异样。”
两个时辰前,卫玦把这一带按照东南西北分成了三十六个区域,让玄鹰卫五人一组分批寻找岑雪明埋藏的罪证。这么长时间过去了,玄鹰卫却搜寻无果。卫玦知道搜证不易,他应该耐心一些,只是,虞侯那里还好说,岳前辈与少夫人功夫再厉害,体力却是有限的,不可能拖住封原太久,封原的兵马最终会找过来的。
卫玦正在想辙,一名玄鹰卫忽地疾步过来,低声与他耳语几句。卫玦神色一变,带着玄鹰卫避开封原的人,“拿出来给我看看。”
玄鹰卫从袖中取出一物,“掌使,属下适才在坑中找到的就是这个。”
此物是一块残缺的玉牌,上头刻有纹路,卫玦接过来,照着火光一看,像是一个官员的牌符。
朝中只有有品阶的官员才有牌符,是故矿监军中,除了都监,其余人都不可能有此物。
既是在坑中找到的,难道说,这就是岑雪明留下的证据
可是一个残缺的官员牌符能证明什么
卫玦问“坑中还有别的东西吗”
玄鹰卫摇了摇头,“暂时没有发现。”
卫玦想了想,吩咐道“继续往下挖,切记不要惊动封原的人。”随后将牌符往手中一握,快步寻谢容与去了。
谢容与借着火色,把牌符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因为玉石残缺,牌符究竟是谁的已不可考,看底部纹路,应该属于一个六品及以下的官员。
只是,岑雪明乃东安通判,官居六品;矿上的都监,官居从七品;还有刘掌事,官居九品。
这个莫名出现在深坑中的牌符,究竟会是谁的呢
谢容与知道到了眼下这个关头,绝不能错过任何一丝线索,“刘掌事跟陶吏呢”
“回虞侯,他二人在山上,属下这就把他们带过来。”
谢容与道“太慢了,我去见他们。”
因为要避开封原的人马,刘掌事和陶吏眼下正在山腰的一个矮棚内,由几名玄鹰卫守着。
谢容与到了以后,没有立刻提找到了牌符,只淡淡问“刘掌事的官牌带在身边吗”
“带着带着。”刘掌事应道,随即从腰间摘下玉牌,呈给谢容与过目。
谢容与随后问,“矿上的都监可曾遗失过牌符”
刘掌事不解他为何有此一问,摇头道“殿下,牌符乃官员身份的象征,出入辖地都要以它为凭,等闲是不敢遗失的。”
谢容与颔首,一旁的祁铭随即将手掌摊开,“那么敢问刘掌事,这枚牌符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