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为什么不行”
“我在等何家上金柜,等他再压多一点。”
何家本钱雄厚,他要耗一耗。
只要何家上了金柜,一时半会撤不了,而且以何老板的性格,十有八九也不肯撤。
贺大师手头的棋子捏在手里半天没放下,心里也想到了这一处,他早年一手建立了宝华银楼,也是见过风浪的人,转几个弯就想得清楚。贺大师抬头去看白子慕,爷孙俩相视一笑,眼睛弯起来的弧度一样。
像是一大一小两只狐狸。
三天后。
宝华银楼的一位大师傅陪同方锦一同回了东昌。
宝华银楼这次来的人姓马,叫马劼,他在宝华银楼多年,论起辈分来只在陆平之下,一来了就直奔工作室那边,见了贺大师先喊了一声“师父”,一句话都没说,眼里就泛起了泪花。
贺大师“”
贺大师头疼得很,催他起来“去去去,要哭上外头哭去,瞧着心烦”
马劼连忙用手背擦了擦眼角,嘴角努力挑起一点,笑着道“师父您看我,这么多年每回都在梦里才能瞧见您,我这实在太想您了,一见面没忍住我的错,我的错,再也不哭了您说的对,咱们师徒见面,这是好事儿,我以后就留在您身边,好好孝敬您老人家,哪儿也不去了”
这话跟机关枪似的突突突说出来,马劼也恢复了精神,大马金刀站起身,就要往贺大师身后站过去。
贺大师躲都来不及,挥手道“谁说了我总共就说了一句话,不是,谁让你留下了啊”
马劼一脸惊讶“不是您让我带新品过来的吗”
贺大师“我那是让你送东西,送了就走。”
马劼嘴唇抖了抖,又要含泪。
他瞧着对面坐着的贺大师脸色发黑,犹豫一下,又把眼泪憋了回去。
“甭跟我在这演戏啊,陆平哭的比你真”贺大师压低了声音教训他,恨铁不成钢道“外头一院子的小辈,也不怕让人瞧见了笑话”
马劼不在乎,大师哥都带头哭,他怕啥
中午的时候,白子慕和雷东川听到消息来了工作室,刚进院子就闻到了一阵扑鼻香味。
白子慕鼻尖动了动,肯定道“是响油鳝糊,哥,一定是陆伯伯在做饭”
厨房里油锅炒菜的声音滋啦作响,很快就有人系着围裙端了一盘菜出来,那是一个白子慕不认识的中年男人,模样看着像是知识分子一样,胸前衬衫口袋里还放了一支钢笔,对方看到他立刻热情笑道“子慕回来了来来,菜都做好了,就差一个青菜,就等着你来才下锅呢,你不知道,这青菜必须现炒得才水灵别站着呀,进屋”
白子慕去了餐厅,见了贺大师才知道,这位是新来的马劼师伯。
马劼还系着围裙,看起来特别贤惠,被师父提起来的时候更是红光满面,站在一旁道“不用那么拘谨,子慕,你喊我一声马伯伯就好,伯伯的名字可好记了,你看这个劼字拆开看是个吉力利,是不是听着也吉利是你爷爷当初给我取的名儿”
白子慕笑了,点头说是。